见她去了皇宫,崔珏也是微微一笑。他才与闵太子碰了面,就听门外有人喊道:“崔珏安在?”
“不见。”
“好。”云深不送,崔珏天然是求之不得。他一人出了天牢,在街上绕了两圈后,他才蓦地闪进了一条深巷。
楼皇后扶着雕栏大哭,未几时,才经历了丧子之痛中的她便受不住昏迷了。见她倒在地上,一向守在暗处的那人也冲了出来。看着这其中年人,崔珏俄然想起了楼无伤。
“这如何能够?”她顺着雕栏蹲坐在地上,“崔珏,你说过的,你说他能够活过三十岁的!”
闵太子还沉着脸,崔珏倒是轻笑道:“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那小生与大人走一趟也就是了。”
崔珏今后退了退,“想必皇后娘娘是胡涂了,当年小生指的可不是本身。”
“崔珏,讲别人的故事很成心机吗?”
“你让我去皇宫?”季文君用只剩枯骨的手指捏着崔珏的咽喉,“你觉得我会承诺去给他做妾?”
瞧着这个一脸暖色的女子,崔珏轻笑,“有没成心机,这还是要看听客们如何说了。如果听客感觉成心机,那小生天然也感觉很成心机。”
听到崔珏说楼无伤已死,楼皇前面前一黑。
“小生崔珏。”崔珏对才走出去的男人拱手道:“不知这位大人是有何贵干?”
崔珏没有抵挡,“你感觉他会舍得让你与别人共侍一夫?”
“那信……”
看着罗素,闵太子暗叫了一声“不好”。崔珏的罪名是他父皇钦定,现在又派大理寺前来捉人,这无异因而直接定了崔珏的极刑。
“嗯?”
崔珏挥开了面前的枯骨,道:“季文君,小生将你从那具坟茔里拖出来,可不是让你来给小生找费事的。”
“季文君!”崔珏揉了揉额角,低声道:“归去吧。”
“不是你,那还能是谁!”楼皇后扯下了头上的帷帽,被光阴腐蚀过的脸上带着狰狞。
站在闵太子看不见的角度,崔珏又将声音抬高了些。“季文君,你觉得太子……就真的是太子吗?”
“并无。”宁书替崔珏褪着被寒露打湿的外袍,小声说道:“先生,夕女人本日倒是来信了。”
“去皇宫。”崔珏还是对峙让她去见裘元安,“你去见他一面,也就甚么都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