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目光如冰，等他抬了头，眼中的冷意顿时又消逝的无影无踪。
华锦梗着脖子，道：“那是微臣痴顽了。”
顾姒儿偏了偏螓首，她躲过了慕容渊的目光，却没能躲开华锦的。
“姒儿。”慕容渊超出华锦，径直走到了顾姒儿的面前，他勾着薄唇，轻笑道：“本来你在这里啊……”
“你！”顾姒儿咬住了樱唇，仍旧止不住心底的颤抖。
顾姒儿神采生硬，“你……”
曾经他害怕先帝，害怕唐安府，以是他只敢远远地看着她，畏敬她。现在他已执掌大局，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他对她掏心掏肺，竟还是不能叫她松了口。
看着这个正被慕容渊掌控在怀的女子，华锦动了动唇角，“女人……”
华锦守的是睢中关，与睢中相对应的，是四国最为强大的晋国。
“你晓得朕要的不是这个！”慕容渊打断了她的后话，见她只一味的回避，慕容渊蓦地变了脸。他捏着顾姒儿的下巴，仿佛要捏断了她的骨头，“姒儿，到现在你还在惊骇甚么？”
“阿锦，虽说朕经常拿你顶包，但也没少量了你的好处。”慕容渊看着华锦，他似笑非笑的模样与顾姒儿如出一辙。
慕容渊低声嘲笑，他淡淡的扫了华锦一眼，而后又当着他的面将顾姒儿带出了玉堂殿。
华锦想去追，元冬挡在他面前道：“华将军且慢。”
慕容渊不筹办讲事理，华锦也破罐子破裂道：“陛下乃一国之君，陛下要杀微臣，微臣天然无话可说。只是陛下可要想清楚，若您本日杀了微臣，您便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华锦！”
二十年了，从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开端，他就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她。
“一个小小的晋国，竟也敢如此大张旗鼓的与我卫国号令……”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慕容渊转头对华锦嘲笑，“阿锦，你这个大将军，做的实在是叫朕绝望呢。”
“姒儿！”顾姒儿不肯说话，慕容渊脸上的冷意更甚。一想到华锦，慕容渊又是一脸的阴冷，他抓着顾姒儿的肩膀，将其按在身下，“你看上他了？”
华锦的声音细如蚊蝇，但还是传进了顾姒儿的耳中。背着慕容渊，顾姒儿摇了点头，她想让华锦住嘴，成果却被慕容渊发明。
“陛下谈笑了。”华锦面无神采道：“这十余年，您不是也学会了开打趣吗？”
“姒儿！”慕容渊垂下视线，脸上带着一丝惨白。
只是他的密意，也是顾姒儿最不肯闻声的。
“你敢！”顾姒儿语气冷硬。
“不要说话。”慕容渊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了她的樱唇，“姒儿，让朕好好地看看你……”
“朕问你，你据实说了便是。”
顾姒儿怔了一下，她望着慕容渊，眼中倒映的倒是华锦。垂着眼，顾姒儿心虚道：“慕容，你又多疑了……”
“僭越？”慕容渊嘲笑，“姒儿，荡检逾闲之事，朕做的还少吗？”
她究竟在怕甚么？她是怕这人间的伦理常纲？还是怕被人当作妖物？一个活了三百年的女人，想想都尽是可悲。
“华锦，你这又是何必呢？”元夏玩弄动手指，道：“如果惹了陛下不快，头一个不利的，还得是你本身……”
“好啊！”慕容渊怒极而笑，他决计忽视了来人，对华锦沉声说道：“真是没想到，你在关外十余年，最见长的，竟还是你的这一张利嘴！”
“还不敷。”伏在顾姒儿的身上，慕容渊贪婪的嗅着她颈间的暗香。
顾姒儿垂着眼，神采恍忽。
“顾姒儿！”抓着顾姒儿的皓腕，慕容渊低声道：“你这是在逼朕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