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哥哥!”半夜醒过来的梅玄机坐在床上,借着月色,她猛地抱住了正坐在床边假寐的苏沉央。
苏沉央顺势抱住了梅玄机,他不敢奉告她本相,他惊骇她会闹进宫里。虽说她是文帝义兄梅世章的遗孤,但文帝一定就能容得下她。
将梅玄机带到了山下的一户人家,苏沉央便筹办为她包扎伤口。才剥下了她身上的血衣,夷安又带着唐慕白返来了。
“那贫尼便不能收你。”不二转成分开,不再看梅玄机一眼。
“好了。”苏沉央避开了唐慕白目光,“我已经极力了,至于今后能不能无缺如初……”
“公主?”那尼师瞥了她一眼,“女人,贫尼的寺里可没有甚么公主。”
“你找不二,那你又是甚么人?”
梅玄机不想露面,苏沉央也不强求。“那好,那我先回皇宫,你如果那里不舒畅了,就再让人去找我。”
苏沉央上前抓着她的肩膀,低声道:“玄机,他不止是你的慕白哥哥,他还是吴国的臣子。天子让他娶了傅夷安,他就得娶了傅夷安。天子让他上疆场,他就得上疆场……”
第二日,还是望山。
到了梅家,梅玄机便将本身关进了她父亲的书房。
唐慕白苦笑,待苏沉央给梅玄机包扎好了伤口,他才伸出了那只被他藏在袖下的大手。看着只要寸许的伤口,苏沉央轻颤了一下嘴唇,“你伤了筋脉?”
“苏大哥。”
“慕白哥哥!”夷安有些心寒。
“你为甚么不早点奉告我?”如果早一点说出来,他也不会用心迟延到现在。
苏沉央明白他的意义,替他包着伤口,苏沉央怨念叨:“甚么叫我只要一个,你与玄机倒是两人?清楚就是你用心重伤,想要惹我悔怨罢了。”
一听她要入寺,不二顿时就冷了脸。“你娘晓得吗?”
“我不信!”被苏沉央骗过无数次的梅玄机点头,“慕白哥哥他是不会丢下我的,是你!必然是你又在骗我!”
握着苏沉央的衣角,梅玄机俄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有幸见过几面。”尼师转动手中的佛珠,“贫尼就是不二,不知梅女人找贫尼所为何事?”
“就全凭天命。”唐慕白一脸恐惧,夷安倒是胆战心惊。伤人的跟救人的都是同一个,这叫她如何才气放心?她推开苏沉央,以文帝的名义将唐慕白带走了。苏沉央抿着嘴角,回身又去看了梅玄机。
“滚!”苏沉央气的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