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有……哎呀,时意,婶婶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叔叔面子薄不好说……哎你别拽我!”劈面传来几道推嚷声,然后规复安静,“时意,还在听没?”
但叶时意明显没发觉到这个,他微微蹙眉,把话筒挪开了一点。
及路灯打在脸上,映出来的睫毛……和眼角的那颗小痣。
车窗翻开,一只手臂抵在窗边,白净且骨节清楚的手搭在微微凸起的窗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节拍。车子里没有开声响,也不知打的是甚么拍子。
对方丢下这句话,就关上了车门,留下还傻坐着的叶时意。
忽而想到甚么,他轻笑一声,收回视野往电梯口走去,进电梯之前,他手一抬,随便地把那还未开封过的烟盒丢进了渣滓桶。
“不消。”男人终究开口。
“你好,是滴滴司机?”一其中年男人探进头问。
一个犯了烟瘾的人,如何有脸说出这类话的……
然后开门,下车,行动文雅。
还没开多久,放在他手边的手机就响了。
说来也好笑,祸不但行,叶时意之前那初级手机前段时候掉水里了,现在用的是一千出头的机子,话筒音掩都掩不住。
不爱被人如许打量,他只感觉脖颈处又凉又热,难受得紧,干脆加快脚上力道。
他花了三秒调剂好呼吸和心态,“不美意义,迟误你时候了,一会我给你退三块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