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以后,婚礼持续下去。就像方才这统统全没有产生,欢笑又闪现在世人的脸上,杯筹交叉之声又不断于耳,声响里欢畅的歌声震耳欲聋,统统的繁华喧哗都如一场梦,在耳际缭绕,我的思路不知飘到了那里,但我的脸上浅笑如花。有些泪只能流在内心,有些痛只能单独接受。
我想他是不是受刺激了啊,我亲眼所见,他竟然说没有这回事。这事固然令人难受,让报酬难,但畴昔了也就畴昔了,就像狠恶的暴风雨,只要你扛过了它的吹打,就是雨过晴和,何至于像鸵鸟似的把头埋进沙子里去呢?莫非说他的失忆症又犯了?我张大了嘴,几近要惊呼出声,前段时候他出车祸,传闻落空了影象。怪不得他底子记不起我跟他在樱花树下的相逢。但是,你健忘谁都能够,如何能健忘我呢?当初,你说我已经印在你眼中,刻在你的心上,溶入你的血液里,你的灵魂,你的影象,每一处每一丝都有我,就像面前吹起很多水泡,每一个泡泡里都是你的面庞。你说,要健忘我,除非把你的眼睛刺瞎,可眼睛瞎了另故意,除非把心也摘掉,可心摘掉了你另有血,除非把血液抽干,即便你化成飞灰,化作青烟,你另有灵魂,你灵魂里的我是不管如何也消不去了。可你竟然把我健忘了,可悲的是,我也把你健忘了。我们都高估了影象的深度,都高估了爱情的力量,却低估了落空的痛苦,低估了时候的力量。不,但我还是想起了你,想起了我们在樱花树下的相逢,想起你曾经跟我说过的那些蜜语甘言,发的那些海誓山盟。我没有健忘,失忆只是临时的休眠,你必然也一样。
但是都已经付帐了,并且也没法退。
何方说,我当然是跟你结婚,你问得奇特。但不要打她。
你本来老婆曾真的哥哥啊,他打你两个耳光,成果你现在老婆的爸爸,也就是你的泰山大人又叫人打她的哥哥,那混乱呀,你夹在中间,必然头都大了,我真为你难受。
何方说,这婚结不下去了,我们……我在心中大呼同意,别结婚了,千万不要另娶如许的女子,此时绝壁勒马,未为晚也。快快,千万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