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叹了口气,说,“可儿家喜好的是你不是我。”说完这话,雨花沉默一会,又说,“文丽,找个好男人就是我们女人平生的幸运。阿谁导游阿哥真是不错呢,不但钱挣很多,并且人也活道,又对你那么好,你莫要错过了机遇。我们侗族歌仙刘三姐不是唱过:竹子当收你不收,青笋当留你不留,绣球当捡你不捡,空留两手捡忧愁。”
文丽撇着嘴,显出一副不屑的口气说,“你们当导游的,一说那里有钱,跑得比兔子还快,嫌我们这里没有背工,从我们乡边的路口每天路过,都不肯逗留。”导游顿时辩道,“我说阿妹,你这但是冤枉我了。我固然没有拿过你们这里的一分钱背工,但是每次带人路过,我都来你们这里。咋说也给你们做出了很多进献。”
雨花嗤了下嘴,说,“文丽多拿了三五百元的提成嘉奖,你都气歪了脖子,如果文丽真地成了大财主,你怕不会气断了肠子?”吉娜用手拍了一把雨花,说,“谁活力了?别说你们多拿了三百五百,就是拿了三万五万,我都不拿眼瞧。”
不等导游答话,吉娜就从姐妹中走了出来,朝着导游问道,“我们女人凭啥要跟你?我们侗家男人能挑百斤重担行走一整天,我们侗家男人会盖房会种田,还会养鱼杀猪。你会啥?”
姐妹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晓得该如何答复,因为村里的男人从不出外打工。道是雨花机警,反问导游,“还是说说你能挣多少钱?”
玉秀又问,“是你的脚板大还是胸怀大?”导游思考半晌,说,“脚板和胸怀固然不算大,但走过的路、上过的学和见过的世面还是不算少。”玉秀接着又说,“另有一条,就是你的脾气如何?我们侗族女人但是很无能,脾气也是很大的。如果你嫁到我们侗家来,细皮嫩肉,娇里娇气,这活干不好,那活不会干,不定一天要挨几次骂,你能受得了吗?”
一句话说得导游半天没缓过气来,他悲观沮丧地摇了点头,说,“别处所的阿妹我号召一声,前面能跟上一大群,没想到你们这里的阿妹这么难找。”说着,便从长凳上站了起来,怏怏地朝着从村里陆连续续出来的旅客扬了扬小旗,号召着大师上车赶路。
雨花说,“去处人家解释申明呀。”文丽说,“咋向他解释申明?”雨花说,“打个电话。”文丽摇了点头,说,“我可没有他的电话号码。”雨花说,“你没有我有。”文丽又说,“哪有电话?”雨花说,“我给你借一部,但是,我借来了,你可不能不说话。”文丽说,“好吧。”
雨花一眨眼睛,把嘴一撇说,“要不是想着我们的文丽阿妹,你哪会往我们这里跑,并且跑得这么勤。”导游不得不点头承认,说,“那是那是,算是让阿姐说对了。我就是朝着文丽阿妹来的。如果我把文丽阿妹搞到手,我不但会每天带着旅客来,还会让同业们带着旅客来,到当时,你们这里恐怕都欢迎不过来了。”
吉娜一听,就喊道,“如果如许,我们就把文丽阿妹说给你了。”但是,文丽却分歧意,说,“你道是挺风雅,说把我给人家就给人家了,也不查查他到底是甚么人?万一他是人估客,把我带到别的处所拐卖了,我恐怕一辈子也见不到我阿妈了。”然后,用颁发声明的口气说,“你们谁想跟他就跟着他,我但是不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