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听到有人在叫他,他昂首寻名誉去,见到一片鲜红的彩光在远处的那边灿黄色的油菜花中明灭着。他晓得是阿红来找他了,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从父亲的坟前站了起来,直直地朝着那片红光凝睇着。一会,阿红就气喘吁吁地跑到阿炳的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对阿炳说,“我连续找了你两三天都没找到你,明天早上还是听小店买烧纸的店东说你买了些烧纸走了,我才晓得你是来了这里。”
母亲死了,父亲死了,只孤苦地留下了他单独一人,让他感觉本身就像是个断了线的鹞子,没了糊口的依托,没了心灵的依托,乃至没了居住安生之地。想到这,他仰天长叹了一声,随即,泪水便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与岸边那栋挂着夺目气度的招牌的桃红院比拟,这类停在水面上的妓舫不免显得有些寒伧,并且,船上的女人也都是从山里出来的农家女人。但这里的代价却很便宜,花上个半元一元或是三两元,就能获得那些年青结实女人热忱贴实的奉侍。以是,南来北往的船工和岸边那些苦工到了早晨,都喜好来这里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