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是他好久都没见面的mm。
“我睡一个小时就唤醒吧,换你歇息下。”他说。
可他的母亲和mm都没有说话,只是对他笑,眼神暖和却模糊透着哀痛。
叶维林想起在白叟临终前所作的承诺,不由感喟道:“你临时跟着我吧。”
两旁都是低低抽泣的人群,他们的脸像被雾覆挡住,看不清五官,分不清男女。
他的脚下是一片连缀无边的荒草,没膝一样的高度,被大风吹得偏来倒去,收回沙沙声响。
惨白的墙壁,空空的长廊,冰冷的门。
叶维林忍不住哀痛,他握住白叟枯瘦的手,悄悄唤道:“大娘,还记得我吗?”
尹蓝终究痛哭失声,他趴在床边,哭得肩膀一抖一抖。
四周的大夫和护工都从速走上来,将两人拉走,毕竟这里另有其他的重症病人。
白叟平生以捡渣滓为生,没有其他亲戚老友,后事措置得非常快。不到几天,叶维林连坟场都选好了,选个日子把骨灰下葬就行了。
叶维林拉过尹蓝,让他对白叟说几句话,可他却如何也说不出口,终究只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声“奶奶”。
重症监护室外的等待厅不像手术室那边冷僻,数十人自带折叠床,或坐或卧,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在吃泡面,也有的蹲在角落冷静堕泪,身边的人神采凝重地安抚着他。
“感谢大夫。”两人都舒了一口气,忙不断地走去另一边的等待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