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仲闻言大喜,又默念几遍,开口再问:“二位杨兄,可曾听过沧北有个董达礼?”
河上鱼,倒是不缺。徐家镇,比拟而言,当真是殷实处所。
杨二瘦酒醉,提剑而起,寒光映月,就在这徐家外院当中,酒醉剑舞,口中吟道:“剑门关上飞剑阁,剑阁峙立大剑山。大剑山上仙剑客,剑客怒开剑门关!”
徐秀才闻言,有些迷惑,想了想,才道:“江宁有个吴伯言,诗词倒是大开大合,何曾有过一个叫陆子游的?”
便看二人一脸不明以是,听不懂这叔侄二人的对话,却也没有传闻过董达礼这个名字。只得连连点头。
倒是听得徐秀才笑道:“二位,这诗,你们是在那里听来的?”
之下,也另有徐仲的日日期盼。徐仲这个军汉,倒是对徐杰考取功名各位的上心。当真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三胖罢手,再饮几口。
徐仲赶紧看向三胖,便看三胖也点头道:“十九年前,剑门关,我与二瘦一战,差点一命呜呼。”
剑客罢手,拿起酒坛又饮。
董大力比徐仲参军早,徐仲参军之时,董大力就当了两年多的军汉。如此一算,便是十九年时候。
两年以后,郡试开考,得中,便是举人老爷了。便可进京赶考,考那进士落第。老奶奶每日念念叨叨,一股子精气神,都靠着徐秀才的进士落第支撑着。徐秀才便也不能让老奶奶绝望,死不瞑目。
“三江蛟龙翻天浪,天浪只击佛座响。佛座响鸣铸刀芒,刀芒一起断三江。”
徐杰家中,几年除夕,倒是多了两张用饭的嘴。杨二瘦与杨三胖,大抵也有二三十年没有真的如此过除夕了。江湖上的清闲与流落,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侠义,毕竟显得有些孤寂,两人相依为命,便也是为了扫去一点落寞。
董大力对徐仲,乃至对徐家镇的男人,恩典极大。没有董大力,也许也就没有现在的徐家镇,也没有徐仲这一身技艺,徐仲也不成能在尸山血海中走出来。只可惜当年,十五年前的大战,董大力实在也没有入得天赋,就在战阵当中死去了。
剑门关大剑山剑阁的剑客,当真了得。
倒是徐仲闻言,眉头紧皱,一脸思考模样。口中还在默念,董达义,董大力,董大力,董达义?
这剑客杨堪杨二瘦,就来自这剑门关大剑山上的剑阁。
便听三胖上前说道:“秀才,你如果去沧北,我们便一起去,也做个伴,我便去把那天下第一刀的名头争来。”
倒是徐杰在一旁,听明白了本身二叔所想。脑中想了半晌,说道:“二叔,有一个董达义,也许另有一个董达礼,礼义礼义,贤人之道也。董达礼,是不是与董大力更合谐音?”
达礼明显比达义,更与大力谐音。
这一问,两人倒是发楞了,这江湖,还真没有甚么天下第一刀。三胖便获得:“秀才,平常还真没有过这般的称呼,你本日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便是这天下第一刀。”
二瘦连连摆手:“哪有十九年,十九年前,我还在蜀地与三胖冒死呢。”
徐仲闻言,感喟一声,寻这董大力,也并非是有甚么多余的设法。便是想着他一人在军中,还隐姓埋名的,战死了也没有家人收尸。如果能寻到他的家人,起码也把他的动静带归去。另有董大力存在徐家祠堂里的骨灰,当也还归去,认祖归宗。不让他一个孤魂野鬼在外流落。
徐仲闻言有些泄气,再问一次:“不是十九年前?”
就如那已经死了的宝爷所言,徐家镇做江湖买卖,应当是需求大江郡凤池派应允的。倒是徐家镇就这么开端做了,凤池山也并未有人来管。许是因为除夕过年了,没人情愿出远门,也也许是凤池派晓得此中的细节,便不来管了。毕竟徐家镇是夺的南柳派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