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步行而去,黄鹤楼已然不远,低矮的蛇山之上,一座楼宇耸峙当中,面对大江,眺望北岸,眺望着千年汗青与那烽火硝烟。
徐杰闻言回身出门,门外当真有几个剑鞘,倒是过分寒酸,就是两块木板合在一起,连打磨都没有,看起来粗滥不堪,另有木头毛边在上面,更不谈任何装潢。
徐杰看得二瘦已然解缆分开,叹了口气,说道:“二瘦,带你出门买东西,亏大发了。”
不想头前的二瘦闻言,说道:“便说是老子给他买的。”
今后江南之地,历朝历代都是经济上的中间地区,乃至在大多数时候也是文明上的中间地区。在很多时候,江宁一地,就能出天下一半的状元。江南一地,就能出天下大半的进士。
徐杰仿佛有些不信,答道:“李白酒醉舞剑倒是有听闻,但是这李白甚么时候另有个剑圣当师父,李白莫不是成了与你普通的江湖高人不成?”
徐杰听得三胖也这么说,心中倒是好受了点,口中却还说道:“就是这柄剑的卖相实在丢脸了些,比乡间柴刀都不如。到时候给小刀儿用,他必定觉得我鄙吝,舍不得给他买柄好剑。”
二瘦闻言一窘,也不答话,摆布看了看,便在铁匠铺的墙上取下了一柄,在手中玩弄了几下。
二瘦便问道:“秀才,莫非你也要学剑不成?”
老铁匠还是不昂首,只是不竭拉着风箱,不时拨弄着火力的铁坯,口中懒洋洋说道:“去门外寻个合适的。”
徐杰闻言,便往那火炉走得几步,开口问道:“老铁匠,剑多少钱?”
落座最高处,苍茫瞰大江。
徐杰闻言却也不肯意:“瘦子,少爷我出的银子,凭甚么与你做了好人。”
二瘦愣住脚步,转头便道:“果然一副鄙吝模样。”
三胖闻言在旁含笑。三人便也往蛇山而上,蛇山低矮,不过二三十丈高度,黄鹤楼已然在面前,头前的小厮笑容快步迎来。
一柄剑四两五百钱,已然算贵,关头是这一个半月的人为算三两,实在有些贵,刀剑的代价,徐杰天然是晓得的,徐杰正欲砍价。
二瘦点了点头:“江湖高人之类,不过称呼罢了。诗仙李太白,乃剑道之高人不假。裴旻,更是一代剑圣,无人能敌,更有军功彪炳,以军功官拜左金吾大将军,此亦为真。”
大江城,两个背着刀剑的江湖老夫与一个小秀才就这么逛了大半,天气渐晚,也幸亏这三人都非等闲之辈,多走一些门路也累不到三人。
二瘦闻言一笑,开口道:“那你可不需破钞了,老子背后的这把剑可不是这街边的铁匠铺能够打造出来的,请老子喝酒就成,不必买剑来奉迎。”
二瘦与三胖便也跟从而入,便听头前的徐杰开口说道:“瘦子,选柄剑。”
便听二瘦说道:“老铁匠实在人,便宜得紧。”
二瘦点头应对。
二瘦闻言一愣,面色一变,说道:“这首老子向来没有看到过。定是你这秀才觉得老子读书少,编来骗老子一千两银子的。”
徐杰听言便是也气,这回是徐杰又吃瘪了,便道:“少爷我出钱买剑,还摆布做不了好人了,便是不该让你去选。”
徐杰转头看了二瘦一眼,答道:“瘦子,平常也不见你这么自发得是的,本日倒是飘飘然起来了。请你喝酒就充足让我肉疼的了,还想我送你剑?我这剑是给小刀儿买的,总不能让小刀儿拿着木棍练剑,也太寒酸了。”
酒已来,二瘦豪饮几口,盯着大江看了好久,俄然开口道:“李白在此送孟浩然之诗,长江天涯流,当真贴切得紧。”
二瘦扬头得意:“秀才,跟你说个故事,李白善剑道,师从大唐剑圣裴旻,乃吾辈之先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