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衫方冠的夏文,轻摇折扇,身后的卫九,抱剑跟从。
平话老头起家,摆布拱手称谢,清算一番各处飞过来的银子铜钱,然后做好,喝一杯茶水,惊堂木再拍,末端有诗:“荆楚宝地蛟龙起,脚踏风云六合惊。千载光阴豪杰事,不堪目前楚王名。”
不然……夏文不敢深想。
“呛啷啷楚王宝刀出鞘,那胡人头领遥粘蒙德惊得浑身一颤,定睛一瞧,便看楚王一身雁翎金甲,护心镜闪闪发亮,脚踏七星宝靴,头戴虎脸金盔,遥粘蒙德上一次在大同就被楚王惊得夜遁而走,这一次再见楚王殿下,已然六神无主,再也不敢多看一眼,回身跨马便跑。”
贩子一条一条,夏文用双脚逛着,走了两个时候也不嫌累,还是兴趣满满,却也不见他详细停在那边对甚么东西感兴趣。他仿佛就是在享用在比肩接踵的行人中间走来走去的感受。
“唉,那些胡商,就算愿带,带来也是两年后是事情了。”
汴都城的街道,游人如织,繁华还是,夏文却有好久未曾感受了。
卫九答道:“囚禁在金殿卫衙门的天牢当中。”
如此徐杰,叫夏文还能如何办?
正厅一张条案,一个惊堂木,纸扇一把,茶杯一个,前面坐个老头,口沫横飞在讲。
“哦,是太师之意,太师如此措置,必有其事理。那便先囚着吧。”夏文说道,倒也不烦恼。
“谁说不是呢?传闻极西之地大宛有最好的宝马,京中很多胡商,也答应托人带一匹来。”
幸亏,幸亏徐杰从始至终,一贯谦逊恭敬,并不真的咄咄逼人,看起来仿佛当真对皇位没有甚么兴趣。
卫九现出身形,躬身一礼,答道:“陛下,太师如此功劳,如何封赏也是不为过的,朝廷社稷之事,有太师在,可无忧矣。不知陛下要问臣的是何事?”
夏文落座,卫九坐于一旁。
“老九,太师返来了,朕也封了楚王,表了靠近之意。有件事情朕还想问问你。”御书房内,思前想后的夏文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