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胖太胖,蹲不下来,便站在二瘦身后,眼神也在那舞剑的身影之上。在这个小身影里,三胖再一次看到了二瘦的断交。
三胖眉头一皱:“就叫剁来砍去,叫了几十年,还见甚么君。”
徐杰愣在当场,看懂了?还是没有看懂?捡起刀,回想着刚才三胖的行动,在空中比划几番,口中也喃喃自语:“这么剁?还是这么剁?这么砍?还是这么砍?”
三胖一副恍然模样,答道:“啊?说甚么呢?”
“甚么玩意?”徐杰好似没有听清。
徐杰抬起有些迷离的眼:“云小子,你还见气呢?少爷当真是不知你见的甚么气,有话你就直说,别像个娘们似的。”
再看徐杰,已然转头在招手:“云小子,快快一起来学。”
“瘦子,到底如何剁如何砍?我这剁得对不对啊?有你这么还债的吗?”
摆布二十来个端着碗喝粥的少年,皆是往墙角屋檐躲去。
三胖把喝完米粥的碗往身边一个小石桌一放,开口说道:“狗子,再给老子来一碗。”
春秋不止,江湖百般,多少豪情多少求。
徐杰无法没法,只得点头说道:“好好好,你叫它剁来砍去就是,我学了就叫返来不见君,教吧,如何剁如何砍。”
说完话语,鼾声已起。
徐杰笑了笑:“也罢也罢,只怪我这少爷太驯良了些,放在别人家,早把你屁股都打烂了。不去便不去,这诗会倒是有几分等候,想来那欧青也会到,与之参议,也不有趣。”
“日你个神仙板板,老子问你这小子练剑如何?”二瘦说得有几分火气,大抵也是受不了三胖这般对付的态度。
徐杰正欲去上茅房,听得三胖之语,忙答道:“但是那何霁月接不住的招式?要学要学。待我去上个茅房就来学。”
徐杰看得前后几次的云书桓,摇了点头,往床上一趟,拉了被子就盖,口中却还说:“你这小子长大了,也不知生了多少谨慎思,当真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剁来砍去!”三胖一字一句又说了一次。
兄妹二人,出门而去。
归家。
这一回面对这苍茫大江,徐杰也未推委,喝了很多,走起路来踉踉跄跄。
徐杰顺手接过,拆开看了看,笑道:“本来是请柬,元夕诗会,在凤池山北坡文昌书院,云小子,你去不去?”
夜深,杨二瘦喝了很多很多,醉了,醉得深沉。
只见刀光一闪,只看到一来一回。刀气纵横没有,飞沙走石没有,更没有遮天蔽日。
三胖便是转头与二瘦说道:“这秀才老爷如何?”
再看云书桓,仿佛也没有闹明白到底如何剁如何砍,只是手握刀在空中不竭比划着。
徐杰说完,飞奔往茅房。
云书桓往床边走去,拉了拉被子,把徐杰露在被子外的脚盖了起来。
徐狗儿放下本身的碗,赶紧奔到三胖身边,拿起碗便去盛粥。
二瘦晓得三胖在与本身抬杠,或者说是在与本身较量,便也连连点头道:“这秀才虚假矫情,自发得是,差得远了。”
待得徐杰起来,平淡的米粥,适口的小菜已然在桌案上等待了好久。桌案之上,另有昨日看了一半的书。
三胖说完便把刀往地上一扔,端起小石桌上的米粥,又喝了起来,喝得几口,又招徐狗儿去添粥。
三胖倒是喃喃道:“老子是上辈子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