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外来了一个下人,见礼以后开口说道:“仆人,小的清算停内碗碟的时候发明一物,也不知是哪位落下来的。”
谢昉曾经听得吴伯言说过徐杰是欧阳正的弟子,谢昉也更晓得欧阳恰是何许人也,当年之事谢昉固然不晓得此中详细,但是也传闻过欧阳正为何被贬,何况欧阳正奏折当中也说得明白。
徐杰已然不再调笑,站起家来,恭敬一礼:“还请先生帮衬,门生与教员必然感激不尽。”
谢昉闻言不觉得意,只觉得是吴仲书或者徐杰掉下的随身之物,玉佩之类的东西,问道:“何物?”
“仆人,有何叮咛?”
谢昉拿出奏折,说道:“此物你拿去,守在门口,如果昨夜阿谁徐文远再来,你就拿着此物上前问是不是他不慎掉落的。他若答是,你便还给他,就说是你昨夜捡到的,一向放在门房处等人来取。”
此时的徐杰,再到谢昉面前,已然关乎端庄事情,关乎朝堂之事。徐杰在谢昉心中的年青后辈形象也有了窜改,已经变成了一个成年人,变成了一个能谋能断的成年人。
再见到徐杰的谢昉,已然是一个严厉的神采。因为之前在谢昉面前的徐杰,只是一个后辈士子,一个才华不凡的后辈,有爱才之心,有关照之意,多少也来自吴伯言的脸面情面。
徐杰拜见,谢昉表示徐杰落座,随后开口:“文远,你当真是聪明啊,昨夜那三字经之事已然显出不凡,却又留了一物,更显不凡。老夫活了几十年,向来没有见过如你这般的年青人。想老夫幼年之时,如果有你这一半的心机,也早已身居高位了。”
“仆人,好似一封奏折,小的也不敢多看,一发明就赶紧带过来了。”
谢昉眉头紧皱,终究还是决定先把奏折放好,明天上朝以后就见分晓了。如果吴仲书所留,那么明天吴仲书必定会开口问上一句。如果徐杰所留,徐杰必定也还要上门来。
小厮上前接过谢昉手中的奏折,便要回身去门口等待徐杰。
谢昉的萧洒就在这里了,看了这奏折,谢昉也就不去那般假惺惺当作没有看过。把徐杰叫出去,就是想问问徐杰,这件事情该如何去做?把这个皮球再次踢给徐杰,让徐杰本身来决计这件事情,或者是让徐杰帮着谢昉来决计这件事情。这也是谢昉对于徐杰的一种看重,干脆不藏着掖着,都拿到明面上来讲。
这便是徐杰想到了分身之策。谢昉看到这份奏折,如果情愿帮手,那倒是好说。
谢昉闻言一愣,奏折之物,直觉得是吴仲书落下了的,谢昉又是皱眉在想,奏折这类东西,按理说吴仲书应当不会等闲带回家,更不会带回家以后又带出来访客。
徐杰在忐忑当中等待了整整一天,天气微暗,徐杰又上门来了。小厮也不通传,领着徐杰直入府中,寻着谢昉的书房而去。
下午半晌谢昉就回到家中,在书房落座好久,又把那封奏折拿出来看了一遍,看完以后沉默半晌,开口喊道:“来人!”
谢昉看着小厮出门而去,长叹一口气。
如果不肯意帮手,徐杰再次上门,讨要归去就是,只说是不慎遗落。谢昉便也可当何为么都没有产生,只需安排下人还给徐杰便可,谢昉也只当没有看到过这封奏折,只当作是下人捡到放在门房等人来取。
便听谢昉又道:“你还是到门口去等,等得徐文远来,直接带到书房来。”
徐杰略微有些忐忑也渐渐往回走,便是晓得明天还要来一趟。
那下人赶紧进门,把奏折呈到了谢昉桌案之上,本来装着奏折的小木盒早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