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天然去端笔墨纸砚来,徐杰却也看到同桌劈面坐了一人,面前也有笔墨纸砚,只是提笔正在抓耳挠腮,不由自主盯着多看了两眼。
成锐闻言面色一红,答道:“这个到底是谁说的也无妨,归正都传天子陛下看解大师剑舞之时,说过这句话语。”
这成锐闻言一副恍然大悟模样:“唉。。。我如何就没有想到找人备一首呢,在这里抓耳挠腮的,实在丢人。”
徐杰摆摆手道:“头前就备好的罢了,算不得甚么。”
只是一旁的成锐看得有些吃惊,见得徐杰这般轻松就是一首诗,开口问道:“兄台好文才。”
面前这位小厮,做得当真是不错,比那些只晓得自卖自夸的高超太多太多。这一等一的摘星楼,当真是不凡。
这般场合,徐杰少了一些重视,想到应这春季风景,顺手就写下了这影象中翻出来的几句。写完以后,一旁的小厮赶紧拿起,吹了几番墨迹,兴高采烈说道:“公子静候佳音,小的这就呈上去。”
成锐闻言面色一沉:“传闻本年改了个年号以后,比来好上了一些,还传闻能出门逛逛了。”
徐杰闻言也浅笑一下,也晓得本身盯着别人看有些失礼,见得此人还浅笑回应,赶紧拱手答道:“初入都城,来此摘星楼见地一番。”
徐杰闻言,点头笑道:“这一句不是天子陛下说的吧?这一句是曹植曹子建之《洛神赋》所言。”
此人闻谈笑意更浓,也拱手:“鄙人成锐,都城本地人。慕名而来,也是想一睹解大师风采。”
成锐那里还能听不懂,一脸忧色,连连点头答道:“要要要,徐兄快帮帮手,我也到楼上去看看那位解大师。”
成锐闻言看了看徐杰,惊奇说道:“原道徐兄未听过解大师之名声啊?这位解大师可了不得,唱曲委宛、操琴婉转且不说,还能剑舞,那剑舞,用。。。用天子陛下的话语来讲,就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为何徐杰会盯着多看两眼?因为此人看起来年纪也并不大,也许大得徐杰两三岁,但是此人面相实在奇特,左边脸颊倒是有几分俊朗模样,而右边脸颊却有一条显眼的疤痕,疤痕固然不长,但是也充足显眼,更是粉碎了这一张脸的美感。
那人也感遭到了徐杰盯着他看了半晌的眼神,昂首看了看徐杰,却也不活力,只是礼节性浅笑一下,口中另有一语:“兄台也要上楼?”
徐杰已然跟着小厮上楼,只留那成锐在身后,显得有些焦心,口中还道:“徐兄可不得把我健忘了。。。”
小厮喜笑容开:“好勒,公子稍待半晌,小的顿时就来。”
成锐接过纸张,看了一眼,一脸疑问:“徐兄,你这如何只要半首啊,等下拿上去给人笑话了去。”
徐杰也懒得费心,提笔就行:少年易学老难成,一寸工夫不成轻。未觉水池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
如果江湖上看到这般的男人,徐杰倒也不奇特,人在江湖飘,不免要挨刀,受些伤再普通不过,但是面前此人一副士子打扮,却在脸上有一条看起来是兵刃伤了的疤痕,不免让人感觉有些奇特。
小厮快步下楼而来,奔到徐杰面前,拱手喜道:“公子,六楼请,解大师有请!”
成锐将信将疑,便也不知这回文诗到底如何回文,读来读去也没有弄清楚门道。徐杰便也晓得,这位成锐明显不是学了多少文才之人。
徐杰退后两步到得一张方桌之前落座,抬手一挥:“笔墨来!”
徐杰已然上了几个楼梯,转头笑答:“放心就是,我在楼上等你。”
徐杰笑而不语,也看懂了一些门道。买卖终归是这般,有人拿捏身份待价而沽,觉得高雅。却也还是要有人卖力推行之事。那些花魁大师天然卖力拿捏高雅身份,这推行营销的事情就是这些小厮的差事了,却也还要共同着氛围,把推行营销也做得不露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