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回廊已至绝顶,带路在前的墨最早停下了脚步,转头用眼神表示火伴目标地已到。
皇子三人被这阵毫无前兆的乱响所惊,顷刻间都定在了原地。
保护定定想了半晌,点头回道:“平时我都是一人过来,他们全无反应,只当我不存在一样。”
“……是我,墨。”黑衣卫士感觉他这反应实在奇特,狐疑之下先用力推了排闼,发明房门被人从内锁住了。
或许是因为女性天生的敏感,菱总感觉有些不安,眸子乱转了半天却又想不出个以是然,只能试着发起道:“要不……再跟我姑母说一声?”
“回殿下,本来另有旁人的,不过厥后他们……他们拜别以后,就剩我一人了。”
“你见过他们发挥神力吗?”
舜在一旁都听得有些不耐,惊奇地瞥了菱一眼。自见到王妃后,这位老姐的性子可真是一百八十度大窜改,如此循规蹈矩,哪另有平时那般猖獗胡言的模样。
“快开门,殿下有事要找你。”他又轻呼了一遍,屋内之人这才仓猝应道:“来了来了,你小声些……”
三人行动仓促,绕过中庭的巨树丛林后,便远远瞧见了那幢乌黑一片的乌木大殿。殿内殿外都见不着灯光,阴沉夜色下,只能模糊看得出有几排黑衣兵士正守在大殿四周。他们身上落着厚厚积雪,却仍然如同树桩般纹丝不动,仿佛极其忠于职守。
王府后殿现在少了很多人,在这茫茫雪夜更显僻静,但也免除了与旁人偶遇的费事。他们走得不慢,路上并未扳谈,只是各自想着苦衷,未几时就到了厨师阿炳的居处。
几番尝试后,皇子终究停下了脚步。黑衣卫士们几近完整分歧的行动让他深觉古怪,就算此中有探查者存在,总也没法让统统人都在同一时候反应过来吧?
却不想他们刚迈出了十几步,殿前离得比来的那排军人竟似发觉到了甚么,俄然抽出腰刀作防备状。几声清脆刀鸣仿佛讯号般,引得偏殿四周统统保护都拿出了各自的兵器,一阵叮当乱响后,大雪中又只剩肃杀驰驱的北风。
大雪还是飞扬,刮刀般的风带着冰冷白雾囊括过这片巨木丛林中的避居地,很快便将那些青石台阶上留下的独一印痕抹得干清干净。
菱发觉到皇子古怪的目光,天然猜出他在想些甚么,止不住悄悄咬牙。她固然心中羞恼,却也不敢表示出来,只能不动声色地飞给他一个眼刀。
“……嗯。”舜只能姑息着应了一声,水修士俄然插嘴道:“阿炳叔,阿谁兵士你这些天还遇见过吗?都没能认出来?”
“是,是……”胖厨师也不敢昂首,猫着腰连连回声。
“去偏殿看看。”舜拿定了主张,抬手往外一比,翻开房门走了出去。黑衣侍卫跟上前去,两人前行几步却发明水修士并未出门,不约而同地转头一瞧,正对上她踌躇不定的眼神。
舜想着前后因果,略一沉吟先问道:“玉王闭关后,只你一人往那偏殿送饭吗?”
皇子仿佛看陌生人般的诧异目光又让女修士心中愤恨,此时可没有长辈看着,她便毫不客气地翻起白眼骂道:“如何着,老娘就不能谨慎谨慎点了?王爷和玉茗可都在偏殿里闭关呢,老娘就不能替他们担担忧!?”
“不当,现在未知真假,不必再去滋扰王妃。”皇子点头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