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阵阵呼喝,四周鉴戒的保卫们看到天上彩色信号,纷繁朝这幢黑砖楼围拢过来。
枯荣伸手一比率先朝前走去,皇子向尽远使了个眼色,枪卫士从腰间取出信号弹,往空中放出彩烟示警。几人又前后紧随,仓促向远处跑去。
玉王冷哼一声走到那鲜血四溢的尸堆旁,面色阴晴不定。说甚么能力神妙……这帮南边佬没一个能信的!花操心血布好结局,却没能收到料想结果,玉王心中暗恼,把任务都怪到那大言不惭的家伙身上。这批药剂算是白搭了,今后还得跟他好好谈价,免得被人当作冤大头。不过,倒是能够操纵那被抓住的家伙……
雷蛇狂舞的电光之域将冷巷四周搅得天翻地覆。
“尚在范围内。”
巷口拐角处闪出玉王的身影,紫袍上雷光浮动,一双铜铃虎目紧盯着黑袍人,杀意兴旺。
黑袍人又是一声怪笑,张嘴收回一股不成闻听的颠簸。那7名怪人身上立即排泄无数鲜血,一声不吭地倒在地上,抽搐了半晌再不转动。
话音未落,一道手臂粗细的雷光俄然飞射而来,直取他的心脏。黑袍人却不慌不忙,身周刹时收回无数纤细颠簸,电光还未近身便被震散,消逝于无形当中。
平台上风云突变,皇子看着刺客们飞速飘离的背影心下有些焦心,他挥手布基层层把戏将本身和尽远隐去,筹算避开这些莫名其妙的血衣人。
来的恰是时候!维鲁特心知定是玉王设下的埋伏,他不敢迟误良机,勾住赛科尔的肩膀低喝一声“走”。影刺客前提反射环住他腰部,向后一翻跃出了平台,他伸手重拍腰带,背后刹时弹出一排飞翼,两人借着狂烈晚风,如巨型鹞子缓缓向江岸飘去。尽远仓促间只来得及凝出一道光枪,远远射向二人,滑翔翼悄悄闲逛了一下又持续安稳向前,也不晓得射中了没有。
影刺客问也不问,回身朝西北方向急奔,未几时就见火线呈现一幢十余层高的黑砖楼,楼体风化得短长,石缝间尽是班驳青苔。
旧楼顶上没有护栏,舜和尽远停在露台边沿,正见到劈面排水沟外,两位刺客少年肩并着肩袖手而立。四人在这小小楼顶相互对峙,不发一语,画面仿佛凝固了普通。
王爷几个大跳站到舜的面前,一把抓住他手臂,粗着嗓子问道:“阿舜,你没受伤吧?你莫怕,叔叔在此没人伤得了你!”
尽远天然会心,正筹办强化束缚之力,就听到脚下传来阵阵沙哑的喘气,他眉头一动将神力敏捷收回,化成护罩守在身边。下一秒,露台四周乍起一阵爆裂声,陈旧黑砖暴露几个大洞,游鱼般蹿上7个血红色身影,将舜和尽远团团围住。这几个怪人都穿戴紧身轻甲,脸孔狰狞,嘴边不断有黄色涎水流下,非常恶心诡异。
局面堕入胶着,尽远挥枪横扫将两名怪物击飞在地,余光瞥了一眼舜,见他还是游刃不足地绕着仇敌乘机脱手,心下稍安。他正想着是否要让皇子先行撤离,俄然闻声一阵如有若无的怪声。这声音……尽远心下一紧,跃回舜身边将那缠斗的仇敌挑飞,拄着长-枪全神防备。
“维鲁特!”赛科尔余光瞟到这番景象,心下一慌就被尽远抓住了马脚,白光吼怒扫过,正中他右肩侧,散出一片血雾。
长久沉默后,维鲁特缓缓开口,故作不知地问道:“我等偶然与殿下作对,旅店之事不过一场不测,殿下何必穷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