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大的事,城里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小店长思考着说话,缓缓将毛巾折叠好放回架上,“提及来,这事跟我倒有些干系……当晚我父亲也在旅店,大抵的颠末我都问过他了。”
“那就……看看是不是在都城吧。”云轩将铜币高高抛起再接住,翻开手掌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个“否”字,便点头可惜地叹道,“不在都城,这下可不好找了……”
这聒噪的家伙……云轩气冲冲把烟斗往茶几上一扔,挥手拂过甚顶将肥鸟赶走,理了理乱发才低声喝道:“甚么时候成了你的地盘,要不要脸?”
“哎呀,有这么说过吗?活得久了,记性不好……”云轩晒笑了一声,不在乎地挥挥手。
“啊!!!拯救啊!杀鸟啦!拯救!”阿黄惶恐失措地冒死挣扎,收回一阵刺耳背叫,凄厉的嗓音传遍了板屋表里。不一会儿,侧边的小木门悄悄一响从内翻开,缓缓探出一个小脑袋。
“有点……有点呛。”界海擦擦眼周的泪水,深吸了几口气才带着浓浓的鼻音做出最后评价。
尤诺见他憋得难受,从速伸手重拍他的背脊,等他回过气来,又期盼地问了一句:“如何样?”
“哎!您放心吧。”界海应了一声跑去换好衣服,又朝他挥手道别,快步分开了书屋。
在某个不着名的空间一角,紫袍祭司的身影重新闪现。他仿佛身处一座圆板屋中,头上是半透明的水晶穹顶,紫色的荧光细纹蜿蜒在晶壁上,勾画出华丽的繁花图案。四周木墙上挂了很多色彩各别的植物,右边摆一排杂物柜,柜旁是一扇方形小木门,房门紧闭不知通向那边。正火线是庞大的玻璃落地窗,窗外阳光亮媚,流水潺潺,像是个绿意盎然的小花圃,靠窗放了两把藤木摇椅,一方茶几。
祭司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吃货,竟发觉她们吃东西的行动都非常合拍,不由感慨万分。自从八年前带她回到书屋,整日里都是这肥鸟陪着她,这鸟又馋又懒又聒噪,真怕把她给带坏了。幸亏小女人固然寡言少语,性子倒还是温温轻柔的,若不然,今后再和她父亲相认,就真是不好交代了……
午后的光芒炽热刺目,云轩轻晃着摇椅,眯着眼睛持续堕入深思。此次回到都城,想必又有一堆费事事,又有一群费事人,真是逃都逃不开……再加上这场算不上多严峻的灾变,只怕要在城里多待上一段时候了。
“你想晓得甚么动静?我来帮你占卜看看……”云轩像是俄然来了兴趣,眸子一转,从腰间的青布袋里取出枚旧铜币,在他面前用心晃了晃,笑得格外滑头。
云轩笑着点点头,再次抛出硬币,落下后又是一个否字。
真是养了两个大吃货……云轩暗叹一声,又从布袋里取出两份一样的甜点递给女孩,那小小袋子也不知为甚么装得下这么多东西。
“这事您也晓得?”
“老烟鬼,不准在本鸟的地盘抽烟!别觉得本鸟看不见!本鸟早就闻到你身上的烟臭味了!哼哼!”白鸟毫不客气地将他头发踩得乱七八糟,尖着嗓子一阵呼喝。
“本鸟说是就是!本鸟说不准抽烟,就不准抽!”肥鸟阿黄扑扇着翅膀立在藤椅上,若无其事地梳梳羽毛,又丢给他一个白眼。
“云轩哥,等等……”小店长从速叫住了他,走出包间站到他面前问道,“你晓得前几天都城的刺杀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