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就是这里了!”少年见到这商定中的标记物,不由松了口气,带着多少忐忑整整衣装,小步跑到碑前猎奇地探了一眼。
第二天晨光初现,界海就早夙起了床,下去食堂扒了几口粥,叼着块面包急仓促跑出了宿舍楼。
莫非说这石碑内里……另有构造吗?少年略觉忐忑,莫名其妙地有种被玩弄的感受。他瞪大了眼睛在碑上看来又看去,没找到任何可疑之处,只能吞了吞口水,将徽章握在手中渐渐贴到了碑上。那徽章刚碰上石面,立即有一阵刺目标紫色神光从他手中乍现,少年不由惊呼一声紧闭住眼,就在这刹时,亭中已不见了他的身影。
界海被那阵激烈紫光晃花了眼,又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比及他晕乎乎地揉着眼睛站定一看,四周早已是另一番风景了。他现在身处在一条宽广的方石隧道中,浅灰石壁上尽是闪动荧光,好像星斗,隧道火线是一条斜向上的拱廊木梯,楼梯绝顶处立着扇紫红色的雕花木门。
界海闻听一愣,老神殿后院的石碑,正如舜所说的一样,应当没错啊!他苦着脸拍拍脑袋又想到了老友最后的叮咛,便从裤兜取出那枚银徽章对云轩喊道:“先生!我另有个徽章,说是进入的凭据,您晓得这个如何用吗?”
他瞧瞧摆布无人,自顾自顺着走廊往里走,穿过窄窄的拱桥来到后院水阁边,就看到巷子绝顶的偏殿门前立着块灰色方碑。
小傀儡明显没法对少年回应,它在一旁呆呆等了半天却并没有收到后续指令,便转过身又朝厨房溜了归去。
“对!是客人……客人!”界海这才松了一口气,拍拍脑门竟发觉都起了些盗汗,他擦擦汗水又试着对小傀儡问道:“叨教你家仆人在吗?”
少年站在吧台前静候了半晌,又偏头往厨房里望了望,那厚厚方布帘将全部入口挡得严严实实,甚么都看不到。合法他有些摸不着脑筋地四下张望时,从厨房中俄然蹿出一个身影来,将措不及防的他撞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祭司还立在池边如有所思。他明天夙起时,心血来潮下俄然想到这老神殿来坐一坐,没想到会碰到这个由帝国将来的担当者举荐去那边的少年……他挥手将鱼竿插进腰带,又从腰间的青色小布囊里取出枚旧铜币高高抛起,猛地一抓握在了掌心,他摊开手掌看去,铜币上写着个大大的“是”字。
门内沉寂如初并无回应,少年又用力敲了敲大声喊道:“叨教!有人在吗?”等了半晌后,木门内还是毫无动静,因而他干咳一声道了声打搅,双手用力推开门走了出来。
祭司用余光扫了界海一眼,重又转转头盯着鱼漂,冷酷地嘲笑道:“小子,这里但是神殿,你听过哪个神殿要招工的?”
界海挠了挠头,赶紧道了声歉,只觉这位垂钓人脾气挺大,有些不好说话。他却不晓得此人大有来源,恰是楻国圣塔大祭司——云轩·道奇冕下,身为帝国保护者的他本年已有两千余岁了,生性淡泊,夙来行迹不定,明天会在这老神殿中碰到界海,也是一番刚巧了。
云轩拿着徽章正反转了一通,在看到那徽章中心的“舜”字后才感觉有些兴趣,便屈指将徽章悄悄抛回,侧身向亭中的方碑指了一指:“小子,拿着徽章,把手放在碑上就行了。”
来人是个很年青的少年,界海感觉他还要比本身更小一些。他身穿乌黑衬衫外套着薄薄的驼色羊绒衣,浅灰色的马裤烫得笔挺,连着双墨蓝高筒马靴,浑身披发着一种低调的高雅。他有一头金色的微卷短发,细细的秀眉大大的杏眼,双颊上还稍稍带着婴儿肥,透出青涩的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