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符咒都可说是有价无市之物,当年洛水帮花了足足五千两黄金买到那张乾天锁妖符。这道观心咒品阶相差仿佛,就算不值五千两黄金,引来用心不良之人谋财害命那也是充足的。
刚一看到小夏的时候,正在道观中打坐的乌鸦道人先是面露惶恐之色,随即就是一拍大腿起家恭迎,一张脸笑得稀烂:“哟,是清风道长啊!清风道长本日光临,当真是令小观蓬荜生辉。一段时候没见道长,道长的气色越旺,精力更足,可见修为大进啊。”
“对了,清风道长既然要在此处多留几日,那我也着人去知会一下城中白云观的几位道友,大师同属正一道,也算是同门了,一起会商下道法,计算计算如何对于金水寺那些秃驴......”
小夏也忍不住细心看了看,这小葫芦乍一看除了色彩翠绿欲滴以外仿佛没甚么出奇之处。但以他现在的感知和眼力,天然也能感遭到那环抱此中,引而不发的奥妙气味。这确切就是一道天赋灵符。符咒到了上品以后,根据家数范例分歧,另有制作伎俩的辨别,形状就不再范围于符纸符箓,如同之前厚土门长老石中泥送给他的那天赋符箓看上去就是一枚土球一样。并且后天符箓制作得再好再完美,此中的元气也会跟着时候推移缓缓散逸,终究团体架构崩坏不堪利用。制作得再好的后天符箓能保持个十来年就是极限。伎俩粗糙的只能有几月年许的刻日,而天赋灵符的六合法例自成循环,生生不息。只要没有外力相加,保存数十上百年也是常事。
当然,小夏是毫不成能去那样做的,当年的小小口舌争论他底子就没放在心上不说,为了一点过往意气就要去抨击别人,这类事本身就是老练无聊到了顶点。但看到乌鸦道人那一脸忐忑不安,他也只能出言开解道:“乌鸦道友急公好义,不吝本身犯禁也要为江湖同道谋一个便利,在江湖上素有好名声,这是谁也晓得的。我与乌鸦道友也是订交多年了,怎会不清楚?至于当年的小小口舌,道友不提我都快忘了,那算多大点事......”
小夏一听,一呆,哭笑不得地在心中暗叫一声本来如此。当年乌鸦道人将投止于此的他从道观中撵出去,言语间很有几分不客气。说他白吃白住甚么的,他当时仿佛还因为表情不好和他争论了几句。这事小夏本身底子也没往心中去。当然。如果小夏仍然是个无根无底四周浪荡的野羽士,乌鸦道人也必定是不会在乎的,但当他成了茅山派弟子,还劳动了掌教何晋芝的女儿和南宫家的公子来亲赴青州替他开解曲解,这就成了乌鸦道民气中的一个大疙瘩,这又是献殷勤又是主动拿出那压箱底的宝贝灵符来,绕了大大一个圈子底子启事就是为了这事。
“清风道长请看,这便是我徒弟传下来,我半山道观的镇观传宗之宝,一道上清灵宝观心咒。”乌鸦道人将那小葫芦谨慎翼翼地捧在手中,脸上的神采又是高傲又是珍惜又是慎重,好似这就是他家三代单传的独苗血脉。
长吐一口气,小夏展开眼来。他只感受这一番冥思静修对他的助益之大,的确是前所未有,看来这道灵宝观心咒的妙用当真是非同凡响。但他正要开口向乌鸦道人伸谢,却瞥见乌鸦道人双目圆睁,像见了鬼一样盯看着他。
这偏僻道观中连道童都没一个。雇来的火工杂役晚间也并不住在这里,明月也早去那边清算出来的配房歇息了,这乌鸦道人还是这般模样,让小夏悄悄有些好笑,不过他也明白这并不是乌鸦道人装出来的。固然张御宏曾说以神机堂的分级法来评判天赋之上的神通并不精确,但神机堂纠集浩繁羽士下的工夫也不满是白搭,多少能申明些题目,这灵宝观心咒能评上上四品的品阶。对乌鸦道人这类守着偏僻小道观的羽士来讲确切是过分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