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见到龚宁俄然翻脸,杏儿呆若木鸡,握着缰绳的手也不住颤抖。眼泪当即丝线般的唰唰流出,龚宁面色变了又变,终究还是保持着冷酷之色,将马切近畴昔,抓过杏儿双手,回过甚去将脸庞切近杏儿的脸。
行出里许,俄然从道旁蹿出一袭红衣,恰是早已分开的杏儿,不知她如何绕过了师兄弟的查访,已经到了城外。杏儿脚下一点,轻飘飘落在龚宁身后顿时。龚宁赶紧吁马停下,调转马头,目光冷冷盯着杏儿。
那恶人丁中喘着粗气,双手已经攀住了绝壁,只消一个呼吸,便能翻身上来。说时迟当时快,龚宁反手拔出插在一旁的长剑,横劈下去。
“你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脸皮还真够厚的,你若想留下,也不是不可,刚好我缺个脸皮厚的女人给我暖床,你就跟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吧。”脸上传来的炽热的呼吸,本就委曲堕泪的杏儿心中一怒,用力甩了龚宁一耳光,跟着身材一拔,翻身上马,脚下连点,起落之间已经跃出数丈。转头对几乎摔上马背的龚宁喝道:“臭淫贼,若不是白白吃了你一顿,我明天非得杀了你!”说完恨恨地扭头拜别。
正要调转马头,从道旁突地蹿出二人,手持血红大刀,一左一右、一前一后朝着杏儿追去,龚宁大惊,对着杏儿大喊道:“谨慎,身后有人!”
望着边走边擦眼泪的杏儿,龚宁只要一声苦笑。
“霹雷隆……”
龚宁牵着马出了凤羽城西门,正见到杏儿的一个师弟面色焦心的盯着路过的一个个行人,寻觅杏儿的下落。龚宁摇了点头,骑上骏马兜转马头快速拜别。
杏儿曼妙的身姿如同九天玄女普通漂渺灵动。短剑仿佛活物,招式间伴跟着冰冷的寒气,一进一出都令与她对敌的二民气头阵阵寒意上涌。杏儿以一敌二,涓滴不惧,部下精美剑招使出,竟是越战越勇,不落下风。
杏儿将身一侧,右手一扬,手臂上丝丝寒冰真气流转,方才触上龚宁手臂,面上一怔,随即收了真气,将手一翻,挽住坐下骏马脖颈,轻声笑道:“本来小哥哥会两手工夫啊?难怪不肯意和我学呢,但是你这个工夫脱手固然精美,但没有涓滴真气,可没法伤我。何况太重外功但是轻易入邪成魔的哦!还是和我学内功吧!”
“你?莫非是小哥哥你自毁丹田?”杏儿有些不成置信,目瞪口呆盯着龚宁。但见龚宁当真的模样,心中一凛,顿了一下,不敢再调笑。
杏儿神采惨白,说不出话来。龚宁从地下拾起水袋交给杏儿,杏儿大口喝下,神采垂垂变得红润,昂首偷看龚宁一眼,又快速低下,神采变得更红。常日里奸刁玩闹胆小包天的寒冰阁大蜜斯,现在如同一个浅显少女普通,低着头,手指谨慎地玩弄着衣摆,心中小鹿乱闯,砰砰直跳。
杏儿不依不挠,笑吟吟隧道:“小哥哥,看模样你是第一次来凤羽城?”
杏儿双眼一红,噔噔下楼去了。龚宁心下开端怜悯起那四人来,赶紧将牛肉吃完,斟了杯清茶,大口喝掉。会钞以后,便大步分开了酒楼。
龚宁身材一震,庞大地看了杏儿的背影一眼,踌躇半晌,调转马头而去。
杏儿听到呼声,仓猝转头,一柄大刀正攻向杏儿的面门。杏儿仓促之下低身躲闪,身子在地下打了个滚,另一柄大刀跟着斩下,被将将躲过,劈在地上,泥土四溅。两柄血红大刀高低翻飞,几次将要到手,都被杏儿险险躲过。
杏儿顾不得其他,赶紧双手抓住绳索,踩着峻峭的崖壁,吃力地朝上爬。身下一声低吼,那二人竟已追到崖下,杏儿惶恐不已,真气一滞,脚下一滑,身子荡在空中。龚宁大急,用力地向上拽着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