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行出里许,俄然从道旁蹿出一袭红衣,恰是早已分开的杏儿,不知她如何绕过了师兄弟的查访,已经到了城外。杏儿脚下一点,轻飘飘落在龚宁身后顿时。龚宁赶紧吁马停下,调转马头,目光冷冷盯着杏儿。
“那你杀了我吧。”龚宁道。
杏儿歪着头笑嘻嘻隧道:“小哥哥,你看看,你骑马都没我跑得快,假羽士学的都是花架子,还是跟我学真气吧,固然根骨差了些,但杏儿定会极力教你。即便杏儿教不了你,也可求爹爹亲身教你,到时候求他收你做一名入室弟子,如何样?”说着抓紧马缰,双脚一夹马腹,催马南行。
二人久攻不下,相互对视一眼,一齐点了点头。
龚宁挡住杏儿视野,拍了拍杏儿的后背,柔声安抚:“如何样,好点了么?”
现在杏儿战意高涨,不似方才被偷袭时的手忙脚乱,二人渐感吃力。杏儿剑上不断,手上冰寒真气不住催动,逼得二人竟不敢近身,只要竭力抵挡的份。趁着一个间隙,杏儿短剑蓦地加快,朝此中一人胸膛刺去,那人一刀扑空,满身关键尽数透露在剑芒之下,仓猝落第起大刀立于胸前,堪堪挡住了这一击。谁知杏儿催动短剑,一股冰寒真气顺着剑身流转,那人身子一滞,神采也变得煞白,显是极其辛苦。另一人见杏儿守势凌厉,火伴不敌,沉下身来,双手握着血红大刀自下而上朝着长剑挑来。
杏儿将身一侧,右手一扬,手臂上丝丝寒冰真气流转,方才触上龚宁手臂,面上一怔,随即收了真气,将手一翻,挽住坐下骏马脖颈,轻声笑道:“本来小哥哥会两手工夫啊?难怪不肯意和我学呢,但是你这个工夫脱手固然精美,但没有涓滴真气,可没法伤我。何况太重外功但是轻易入邪成魔的哦!还是和我学内功吧!”
正要调转马头,从道旁突地蹿出二人,手持血红大刀,一左一右、一前一后朝着杏儿追去,龚宁大惊,对着杏儿大喊道:“谨慎,身后有人!”
望着边走边擦眼泪的杏儿,龚宁只要一声苦笑。
龚宁纵马赶上,一手牵住缰绳,那马毕竟随龚宁跋涉数千里,温驯地立住。龚宁松开缰绳,顺势一招“婉若游龙”,迅疾而出,击向杏儿肩头。
杏儿左支右绌,非常狼狈。好轻易躲过了一轮凶恶的进犯,松得一口气,仓促间站起家子,背对着龚宁,拔出腰间一柄淡蓝色短剑,做出抵挡的姿势,头也不回地大声喊道:“快跑,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如果能够费事你,去城里找我的师弟,共有四人,我出城的时候瞥见他们还在城门口,跟我一样的道袍装束,应当很好辨认。请帮手报个信,就说魔修对杏儿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