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阴文低头沮丧道:“看这山洞明显就是有人挖出来的,如何连个宝贝都没藏!真让人绝望。”
山洞有些潮湿,墙壁上有很多不知多少年的苔藓已经是厚厚一层了,除此以外,几人并没有在洞中找到甚么宝贝。
只听黄旭明捡起扫帚,伴跟着窸窸窣窣打扫的声音,轻声道:“先打扫吧,下山的事今后再说。”
龚宁向洞内走了几步,借着内里射入的微小亮光,在一块石头上摸到一个火把,右手探入怀中,取出火折子将火把点亮,随后不自发地将手中火把悄悄转了个圈,映着跳动的火苗,便看到上面所刻的一个小小的“信”字。这是他们师兄弟八人在各自火把上以本身名字所做的暗号,现在龚宁手中所持的,恰是钟长信的火把。物是人非,物仍在,可儿早已葬身鱼腹,龚宁就如许怔怔站在原地,任由眼泪流下来。
除了洞口微亮,洞内没走几步就乌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邵阴文不能视物,只得悻悻退出洞口,爬上大树,又跳上了石道,返回了乾天宗。
几人脑筋没有邵阴文转得快,听他这么一说,也都有些高兴,这个密道便成了几人之间的小奥妙,也只要厥后拜入上德子门下的陈武、钟长信和赵峰三人才得以遭到恩泽,知此秘辛。
本来此处竟是西峰弟子寓所的院墙外,西峰弟子也不过十来人,向来喜静,现在只要阵阵清风吹得树叶沙沙响动,四周几株巨树掩蔽,显得阴凉荒寂,向南便是一望无边的海水,向西转过院墙恰是庙门,通往主峰的天桥则在东北方向,是以世人固然也曾来过此处,却因并不热烈而未曾在乎,谁曾想这里竟有如此一个大奥妙。
邵阴文笑道:“你们说这里会不会有甚么宝贝呀?如果有宝贝那可都是我的,你们可不准跟我抢。”
孟笔谈指了指上面道:“看来这前程不是在前面,而是在头顶。”用力一推,灰尘便簌簌落下,几人却没管那么多,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头顶传来的亮光。
龚宁走得极快,这条路他已经走过无数次,很快就到了绝顶。双掌悄悄挪动上方石壁,将石板推开。
邵阴文心中一惊,自忖分当必死,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杨谦平道:“我看上智子师叔就是想夺宗主的位置,哼!归正我看不惯他,如果他真的当上宗主,就是被废去修为我也不在山上呆着了,这些年我也存了很多银子,到时候你就跟我一起下山开个酒馆吧。”
躲在铜像前面的龚宁猜想定是杨谦平将手中的扫帚扔到地下收回的。
“啪。”
世人大笑,本来有些严峻的表情也都放松了下来。
邵阴文跳入洞内,从地上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石,走到洞口左边石壁边,大笑了一声,用本身刚贯穿的真气灌注之术,在石壁上刻起字来。一边刻一边嘀咕:“邵阴文大难不死,到此一游。”又退后两步,歪头看了看,对劲地点点头,吹着口哨进了山洞。
邵阴文气急,跳起来狠狠地朝石墙上踹了一脚,通道里空间实在是狭小的很,他这一跳,头顶竟是撞在上面的石壁上。
进了山洞,大师兄孟笔谈举着火把走在世人前面,谨慎庇护着身后几人。初进洞口还算宽广,只是洞中空无一物,世人向着最深处摸索,朝里走则蜿蜒盘曲,缓缓而上,越往前走,脚下就越陡。
几人听邵阴文所说,心中也是有些猎奇,几人商讨找个时候去看看,又相互叮咛千万不能轰动别人。
几人各备了一个火把,邵阴文率先跳下大树,又跳到石台之上,站稳身形,朝上喊道:“师兄,上面没事。”几人闻言接踵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