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阴文跳入洞内,从地上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石,走到洞口左边石壁边,大笑了一声,用本身刚贯穿的真气灌注之术,在石壁上刻起字来。一边刻一边嘀咕:“邵阴文大难不死,到此一游。”又退后两步,歪头看了看,对劲地点点头,吹着口哨进了山洞。
“嘭”的一声脆响响起,不似踢在石壁上那种沉闷声,孟笔谈一惊,赶紧上前敲了几下邵阴文头顶上的石壁,不由咧嘴笑了起来。
孟笔谈指了指上面道:“看来这前程不是在前面,而是在头顶。”用力一推,灰尘便簌簌落下,几人却没管那么多,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头顶传来的亮光。
几人各备了一个火把,邵阴文率先跳下大树,又跳到石台之上,站稳身形,朝上喊道:“师兄,上面没事。”几人闻言接踵跳下。
邵阴文气急,跳起来狠狠地朝石墙上踹了一脚,通道里空间实在是狭小的很,他这一跳,头顶竟是撞在上面的石壁上。
邵阴文低头沮丧道:“看这山洞明显就是有人挖出来的,如何连个宝贝都没藏!真让人绝望。”
本来此处竟是西峰弟子寓所的院墙外,西峰弟子也不过十来人,向来喜静,现在只要阵阵清风吹得树叶沙沙响动,四周几株巨树掩蔽,显得阴凉荒寂,向南便是一望无边的海水,向西转过院墙恰是庙门,通往主峰的天桥则在东北方向,是以世人固然也曾来过此处,却因并不热烈而未曾在乎,谁曾想这里竟有如此一个大奥妙。
杨谦平则是怒哼一声,便再不说话。
孟笔谈见毫无结果,撤去真气道:“这里怕是堵死了,以我的修为都不能突破,看来我们只好归去了,走吧,可别被师父发明了,固然还在西峰上,怕是一样要惩罚我们擅自下山。”
“啪。”
孟笔谈沉吟半晌,道:“我曾听师父他白叟家说过,我们乾天宗老祖宗发明这庙门的时候,这山就不似天然。那几座天桥,也是前人所留。看模样,这山洞和密道应当是之前在这里开宗立派的人挖出的洞,多数是用来出亡的吧。”
龚宁向洞内走了几步,借着内里射入的微小亮光,在一块石头上摸到一个火把,右手探入怀中,取出火折子将火把点亮,随后不自发地将手中火把悄悄转了个圈,映着跳动的火苗,便看到上面所刻的一个小小的“信”字。这是他们师兄弟八人在各自火把上以本身名字所做的暗号,现在龚宁手中所持的,恰是钟长信的火把。物是人非,物仍在,可儿早已葬身鱼腹,龚宁就如许怔怔站在原地,任由眼泪流下来。
“现在只剩林师妹、赵师弟和陈师弟在山上,陈武师弟残了一条腿,他们几个怕是再也不会来此山洞密道了吧。”龚宁心中悄悄叹了口气,进了洞口。
孟笔谈将挡住几人的石板悄悄放在一旁,率先爬了出去,又将几人一个个拉上来,几人出得山洞密道,四下打量,不由大眼瞪小眼,哭笑不得。
却听到二人慢慢走近,一名弟子唉声感喟道:“唉,北峰弟子真是越来超出度了,不打扫大殿就算了,还把咱乾天宗搞的乌烟瘴气,也不知造的甚么孽!”
邵阴文笑道:“你们说这里会不会有甚么宝贝呀?如果有宝贝那可都是我的,你们可不准跟我抢。”
出得山洞密道,将石板又悄悄放好,细谛听着四周的动静,确知四周没人,悄悄一跃,转过院墙,看主峰也没人,便展开身形,用踏雪无痕步法迅捷地度过天桥。绕过乾元殿后墙,却俄然听到两道声音远远传来。声音越来越大,龚宁赶紧折身而回,从偏门躲入殿内,哪知这二人竟是畴前门进了乾元殿,龚宁无法,只得道声罪恶,躲入祖师泥像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