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被带到水牢最深处,一名小喽啰从腰间取出一把钥匙,翻开长锁,将铁链取下,翻开牢门,将灵剑宗世人一一推入臭水中。
余通唤来一名弟子,将龚宁托付与他照顾,缓缓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步道下尽是死水,已是有些发臭,模糊间可见几具枯骨漂泊在水面上,显得阴沉可骇。
一旁的紫衣弟子嬉笑道:“哈哈,兄弟能够啊,这些硬骨头还真让你清算的服服帖帖!”黑衣弟子指着余通对劲道:“你看那老儿,他就是灵剑宗的宗主,我们放火烧灵剑宗时,他儿子都给洪堂主下跪告饶了,儿子这么没出息,真不知这老子哪来的脸活活着上轻易偷生!”
“哗啦啦。”铁链声俄然响起,只见两名魔门喽啰别离翻开两个水紧紧门,用绳索吊下一个铁盆,内里七八种菜乱七八糟地混在一起,恶心至极,灵剑宗弟子看了一眼,并不接过,只是冷眼看着那人。
二人一唱一和,讽刺着余通及灵剑宗世人。余通座下弟子各个面红耳赤,心中升起一团肝火。
号室分部水牢通道内,墙上零散挂着几盏油灯,收回淡黄色光芒。空中皆是由粗木制成,两根粗木之间仅留拇指粗细的空地,每走十丈便有一处铁链捆绑粗木,上面还挂着一把长锁,是为牢门。
紫衣弟子拉着黑衣弟子道:“兄弟,咱俩去内里喝两杯,让他们看着就好,走!”
余通见龚宁功法独特,修为亦是不低,见其不肯透漏师承来源,想来是有甚么难言之隐,便不再诘问,道:“我方才与隔壁寒冰阁两位贤侄对话,得知此地关押了起码四派之人,如果救,便须得将统统人一同救出,是以我们只要一个别例。”
余通瞋目圆睁,盯着龚宁,缓缓道:“不吃就会死。”龚宁道:“如果一日不得出,就在这里受辱一日,如果平生不得出,岂不是要在此受辱平生!我不会让你们死,我有体例逃出去。”
余通一惊,赶紧回身去抓平桓,可平桓口中怒骂,身子已冲到那黑衣魔修面前,双拳怒挥,可惜丹田受制,毫无真气。
“服了‘五毒封神散’还敢跟我脱手?这但是你找死,怪不得我了。”黑衣弟子并不睬会余通等人,右手一甩,将平桓重重砸在墙壁上,左手拔出腰间血红大刀,电光火石之间刺中正在滑落而下的平桓胸口,竟将他活活钉死在墙上。
平桓缓缓爬起,任凭那人拳脚相加,一瘸一拐的跟上世人。
那弟子接过后依样葫芦塞了一口,顿时感觉胃液翻涌,流着泪强行咽入腹中,又顺次递下去。
余通道:“本来是白师兄高徒,二位也被捉至此,那寒冰阁目前……”
龚宁下水没一会便已醒转,见此一幕心中一酸,一巴掌打飞了铁盆,怒道:“别吃了。”
余通见龚宁分外体贴寒冰阁,悄悄留意,道:“是有两位寒冰阁弟子,不过少侠放心,寒冰阁目前无恙,早有应对之策,待你们逃出此处,我们便一同去寒冰阁临时避下,再做筹算。”
那黑衣魔门弟子不躲不闪,任凭平桓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材上,随后安闲伸出一手抓住平桓长发,硬生生将他提起。
一来世人长年糊口在高山之上,大多不通水性,俄然置身水中实在是难受的紧;二来现在丹田都被封住,比浅显人的身材强不了多少;其三克日又三番五次蒙受打击,心力交瘁;最后就是脚下所居之水实在臭得很,现在虽只是齐胸高度,却令世人没法忍耐,胃中翻涌不止。
众弟子哪能忍耐此等欺侮,意志稍弱的当下就流出泪来,冷静不语。余通走过来一把抓过铁盆,不顾恶心,将那剩菜胡乱抓了一把塞入口中,又塞给另一名弟子道:“我灵剑宗得以传承千年,‘灵剑摧锋,决云谁高’的名头何人不知?但这名头岂是因我等凡夫俗子而响?非也,是因为我们正道时令!大丈夫能屈能伸,本日之辱,来日报之,天道昭昭,邪不堪正!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