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上德子的门徒?”柳星疏公然沉下了脸,一副不悦的模样。
上鸿子表示世人停下,伏低了身形,谨慎查探魔教世人行迹。
龚宁笑道:“昔日论道前辈比不过众门派,却不考虑为何,反而心生痛恨,就落了下乘,小子鄙人,但如果小子蒙受非议,定会回到宗门痛定思痛,知耻后勇,发扬外丹之术精华,广收门徒,为玉鼎宗正名。前辈见地远博,小子惶恐,胡言乱语,还请前辈勿怪。”
“吼……”穷奇后生垂垂变小,紧绷的身材垂垂放松下来,伏在地上,仿佛是臣服了普通。
穷奇俄然变了一幅嘴脸,呲牙咧嘴朝着马晟吼怒,眸子里竟带着不屑和讽刺的神采。
柳星疏嘲笑道:“不管你是谁的弟子,我都能同意你随你们出山伏魔,可你恰好是上德子那家伙的门徒,哼!”
玉鼎宗的弟子个个肝火冲冲,狠狠瞪着龚宁,可龚宁却毫不在乎,自傲地看着柳星疏。
柳星疏眉头紧皱:“我的不对?我那里不对了?”
徐召巨叹了口气,对柳星疏拱手道:“八月十五,将在灵州城召辞退魔豪杰会,到时天下王谢朴重的豪杰豪杰将齐聚于彼处,如果道友成心,可前去一聚,老夫告别。”
欧阳锦为他们翻开虚空裂缝后号召也不打便径直折回,柳星疏则目光凝重的透过虚空看着拜别的世人,口中喃喃道:“好一个上德子……可惜,可惜,他毕竟是上德子的门徒。”
“开口,不得无礼。”柳星疏出声止住欧阳锦,欧阳锦恨恨地看了龚宁一眼,悻悻退在一旁不再多嘴。
阿央笑道:“恰是如此。”
“前辈莫非不知么?”龚宁笑着反问道。柳星疏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不错,不错!你师父是何人?”
阿央笑道:“实在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糟。”几人停下身,迷惑地看向阿央。
几人由骑牛山向西南沿着山道渐渐前行,不一刻出了骑牛山,踏入常春山界。
广场上徐召巨对劲地点头,上鸿子、疯丐心中赞叹,灵丰暗自佩服,阿央笑而不语,柳星疏眼神闪动,阴晴不定。
龚宁和灵丰张了张嘴巴,目瞪口呆,没想到上鸿子骂人都能骂出如此多的来由。
“胡说八道,师尊为了发扬外丹之道日夜不休,研讨道法,岂是你说的那么不堪,哼!我玉鼎宗不欢迎你们这些口蜜腹剑的小人,从速滚。”欧阳锦肝火填胸,火冒三丈。
龚宁笑道:“长辈不是对本身自傲,而是对前辈有信心。”
上鸿子一甩衣袖,转头便走,龚宁固然有话要说,却被上鸿子瞪了一眼,又吞回腹中,赶紧跟上。
哪知穷奇蓦地跃起,一爪抓在最前面那名弟子头上,那人头颅立时四分五裂,红白之物洒了一地。
“红阁主,看来它是冥顽不灵了,我们先用秘术收了它,魔主大人贤明神武,阁主堂主功力惊人,岂怕这牲口不听话?带归去渐渐调教也不迟。”身侧一名弟子奉承道。
疯丐点点头:“上鸿先是说了上德子固然与他道分歧,但内心却恭敬他,在贰内心种一颗认同的种子,再将大义摆在面前,他如果出山,这颗种子就会垂垂长大,成为参天巨树,能获得天下人的认同,如果仍旧避世不出,这不顾大义的帽子就扣在头上了,他又怎能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