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宁正要发问,只见阿央身材缓缓朝后仰倒。
龚宁一呆,没想到阿央竟然刁悍如此。
“吼……”掌风竟收回野兽嘶吼的声音冲向逼近龚宁的细剑。鹰眼男人只感觉从不离手的细剑竟有些握不住,模糊要脱手而飞,赶紧抽剑急退,狼狈退了七八步,撞歪了一张桌子后才堪堪站稳身形。
居右那人满脸横肉,一言不发,单手抓着裘老衣袍,将他高高举起,任凭裘老在半空中四周蹬腿也毫不睬会。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台前,也没见用力,便已跃到台上,鹄立在裘老面前。
横肉脸男人一点头,对二人憨笑一下,便跟在鹰眼男人身后,闪身出了酒庄,只留了几个吓破胆的酒客和龚宁、阿央以及各处尸身。
裘老折扇猛地一收,道:“裘某天然是没有体例,可呼延将军确是胸有成足,那我又有何怕的?给他们晓得又如何?难不成他们还能打到我涵月国来?那我裘某只能更加欢畅!这冰天雪地,我涵月国大好男儿生在此、长在此,管束那些面皮般的人儿有来无回!”
鹰眼男人一剑斩出,便有二人死亡,杀人速率极快。龚宁身后的人早已吓得趴在桌子上面,厅中只要龚宁与阿央仍旧站的笔挺。
鹰眼男人道:“罢休,我有话问他。”那横肉脸男人立时放开裘老,沉默地站在鹰眼男人身边,如同一座巨塔。
诸位酒客垂着头,一言不发,从未想过以百战百胜著称的涵月国竟不敌大虞国,但细细想来,裘老说的倒是句句在理,容不得辩驳。
鹰眼男人悄悄站起家,伸出一手,阻住横脸肉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裘老,淡淡道:“我的兄弟脾气不是很好,给你三息时候,如果不交,就任由他措置,到时我就不会拦着他了。”
横肉脸男人点点头,俄然一只大手抓住裘老的头颅,也没见如何用力,裘老的头和身子已是分炊了,鲜血四溅。
裘老道:“这天下大家都说我涵月国百战百胜,却不知所胜都是小胜,打胜以后国君不敢再战,多数是交进贡赋,或者开通边关贸易,便握手言和了,这是虽胜犹败!不然为何我涵月国百战百胜,大师糊口却凄苦如此?”
裘老目光闪动,朗声道:“裘某曾与呼延将军有过一面之缘,将军曾与我说过‘以战养战’,此法可弥补我物质不敷之憾,别说交兵十年八年,即使是打个百八十年,我们也只会吃得越来越饱,打起仗来越来越有劲。”
龚宁心道:“这老儿竟是在煽动百姓参军,多数与那呼延将军脱不了干系。”
裘老见世人模样,大笑了一声。
阿央则是口中默念着一些龚宁听不懂的说话,胸前骨牙在灯下忽明忽暗。
鹰眼男人悄悄一笑,不知从那里抽出一柄细剑,一道冷金色真气一闪,寒光凛冽,他面前已有二人的头颅跳了起来,过了半晌,鲜血才如泉涌般顺着脖子断口处喷出,一眼望去,细剑上竟连一丝鲜血都没有感染。
上面有酒客醉醺醺道:“如此说来,我们是打不过南人的了?”
裘老面色惶恐,颤声道:“什……甚么东西,小人没听懂。”
酒客们感觉诧异,不敢打断裘老说话,眼神更是炽热地一转不转。
横肉脸男人在一旁捏了捏堪比熊掌的大手,收回“咯咯”的脆响,憨笑道:“这老头不说实话,杀了吧?”
裘老身材一颤,顿时感觉如坐针毡,哪还用三息时候?
两名身着黑衣、背上披着玄色披风的男人踱步出去,目光凌厉地扫视了一圈,终究将目光定在台上的裘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