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脚下不断追了半日,远远见到一行七人逗留在山脚下一片枯木林中。
阿央拿了条毛巾搭在肩上,又接过龚宁手中的脸盆,笑道:“真觉得我得歇息十年八年啊?”
“老迈,刚才为甚么不杀了那两个小子?”恰是大闹酒庄的二人当中横肉脸的声音,听上去闷闷不乐,同时带着深深的不解。
阿央默不出声,将承担一左一右系好,背得紧紧的。
四名官兵合力抬着一个门板从内里走了出来,上面躺着数具无头尸首,紧跟着走在前面的官兵抬着一堆人头,煞是吓人,久经疆场的老兵都有些忍耐不住,面色发白,看客中有些怯懦的百姓当场便呕吐起来。
龚宁与阿央进了村庄,相互使了个色彩,分头行事,挨家挨户寻觅活口,却没有任何发明。
这七人个个膀大腰圆,杀气极盛,穿戴厚厚的羊皮袄,腰间挂着弯刀,一副山贼模样。
更恶心的莫过于最后被抬出来的那些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尸首,都是出自阿谁横肉脸男人之手,看的龚宁头皮发麻,固然二人并没有比武,却也能设想到他精神内包含的可骇力量。
阿央站在村尾,俄然喊道:“快来看看。”待龚宁跑到阿央身边,指着一串混乱的足迹道:“看上去凶手是往西面走了,要不要追?”
二人顾不得歇脚,顺着足迹追了出去,一起所过之处,足迹越来越新,这些人法度虽快,倒是不及龚宁与阿央。
俄然,二人同时停下脚步,踩在齐膝的雪地上。
龚宁点点头,道:“但你但是把他的手打伤了,若不是他退得快,恐怕右手就废了,你那一掌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用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