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宁笑道:“老先生不必客气,不过现在天寒地冻,此处又是绝壁峭壁,老先生冒丧生之险,来这里做甚么?”
现在再想起这句话,龚宁更是坚信不疑。
又道:“我虽是修道之人,但却不信甚么长生不死,天道循环本就是大道地点,大道不在长生,大道煌煌,岂是一个玉瓶所能承载?”言语当中已然带着几分不屑之意。
龚宁咬着牙,额头青筋鼓起,左手死死扣住崖边一角,右臂上真气催动,一用力将老者提了上来。
抬开端来,龚宁将目光停在万寿老祖身后墙上,墙上模糊绘着一副舆图,线条歪倾斜斜乱七八糟如同迷宫普通。
那狍子见龚宁竟不追本身,又掉过甚来跟在龚宁身后,保持着一小段的间隔渐渐跟从。
龚宁说完,那枯骨俄然散落一地,随后散落的骨头又化为碎屑缓缓飞扬,无风自扬,消逝不见,仅留一个蒲团。就仿佛是听到了龚宁的话颇感忸捏,再也无颜存于六合之间普通。
没一会龚宁便见到了出口,内里的山林雪地已经就在面前,龚宁转头看了一眼狍子,道:“你这坏东西,害人精。若不是我有些功力,非得给你害死,今后如果让我晓得有人被你带入这九连山害死,我定会斩了你做汤,嘿嘿。”
“终究出来喽,我逃出来喽!”龚宁镇静地大喊,喊完又抓了几把雪塞入口中大嚼吞下,第一次感觉雪的味道也是如此甘旨,想到此番死里逃生,全凭运气,不由有些后怕。
玉瓶上写着两个扭曲古字,和阳焱上所铭记的一样古朴难辨,想来同是出自万寿老祖之手。
龚宁蓦地转头,那狍子吓得赶紧回身逃窜,龚宁哈哈大笑:“哈哈,让你再跟着我,让你再谗谄我,吓死你。”说完朝着狍子做了个鬼脸,一副孩童模样。
龚宁拿起手中阳焱长剑,现在这柄神兵竟又毫无异状。只是想来此二物画在一起,此中定有一番事理。龚宁便走到三脚鼎炉旁,细心察看鼎炉有甚么特别之处,绕了一圈,还真就发明了一丝独特。
韩墨面色宽裕,苦笑一声,道:“实不相瞒,老夫乃是江湖郎中,采药人冲犯天险,履临死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死方能有生。数十年来,老夫行走江湖救了无数性命,也许是以坏了天道均衡,这老天竟降一场大病在我女儿身上,老夫以平常医术救之不得,只得冒险上山来寻雪莲花为她续命,续得一时便是一时,总好有个盼头,可这雪莲花却……”
龚宁心中一惊,难不成此人就是丹圣所说的“成仙飞升”的万寿老祖?想来能让当时天下第一的丹圣如此推许之人,多数错不了了。
龚宁记起方才随风飞走的雪莲花,叹道:“这雪莲花虽有续命之效,却不能治本。不知令嫒所得疾病有何症状,鄙人也略懂一些医术,或许能帮得上忙。”
龚宁谨慎地朝内里走了两步,只见内里是一个庞大的密室。密室左边有一张石床,上面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中间有一顶庞大的三脚鼎炉。鼎炉前,一个蒲团上端坐着一具盘膝打坐的枯骨。龚宁细心一看,只觉这枯骨与凡人分歧,凡人枯骨乃是暗白,方才所见丹圣与邪老儿的枯骨模糊有些晶莹,而这具枯骨则是完整晶莹剔透,煞是独特。
谨慎翼翼地察看着密道的景象,不见甚么非常,就是一个很浅显的密道,龚宁走了约莫一个时候,面前俄然有一束微小的亮光闪过,龚宁凝神望去,竟是那只狍子。
龚宁现在头晕目炫,又困又饿,走到左边石床前,捂着鼻子将厚厚的灰尘拍落,便一跃身跳到石床上姑息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