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将剑横过来削他手指,哪知龚宁身法灵动,在长剑将横未横之际,右手搭上剑柄,左手真气凝集,风雷阵阵,一招“婉若游龙”的掌招蓄势待发,红莲一惊,身子不由自主向后一退,阳焱剑已被龚宁夺去。
“乒。”
龚宁肝火中烧,提剑挡在徐召巨身前,轻道一声:“我自有分寸。”一招“海中捞月”递上前去。龚宁不与红莲硬拼,而是以绝妙剑法剑意来与她缠斗,固然他真气不如红莲,可他在剑道上已是贯穿了人剑合一之境,而师承景云子前辈的剑法,红莲是拍马也一定赶得上。
徐召巨闻言大声道:“须知人乃六合之灵,而不离六合;气乃万物之精,而不悖六合。人有生有死,气有聚有散。二者源于六合,六合源于大道,大道混成,先六合生而生六合,先万物生而化万物,不成解,不必解,心存大道,身与气合。身便是气海,气不离身侧。同声则呼应,同气则相感,同类则相依,同义则相亲,以我道身,参透六合!”
小院当中,青色光芒垂垂盖过刺眼红光,龚宁心中对劲,将之前所学的剑招一招招使出,垂垂圆融,源源不竭,行云流水,肆意所至,将红莲逼得不竭退后,竟毫无还手之力。
龚宁只觉胸口中积储着无穷力量,忍不住张口长啸,一声清越龙吟在这雪夜山颠鼓吹出去,再去看那红衣少女,竟不知何时也已闭上了眼睛,堕入深思,被龚宁一声吟啸唤醒,秀目一睁,体内真气竟也晋升了几个层次,与龚宁不分高低。
趁着刺眼青芒,世人低头向掉落的物件看去,只见一枚小巧暖玉,上面模糊刻有几个小字,那便看不清了。
徐召巨道:“不成!此事当从长计议,如果伤了此人,怕是朱雀血脉之力今后断了传承,再要肃除心魔,千难万难!何况受心魔操控,必定不是出自本愿,以景云子前辈通天修为,也不免受制于心魔,宁儿不成乱来。”
徐召巨有磨难言,他将真气聚于足底,腾挪闪躲,不管如何都不与红莲硬拼,在观战的世人看来,定是他被红莲逼得没法接招还手,只能被迫闪躲。
但只站稳了一息时候,龚宁虎口鲜血直流,双手一松,长剑从手中掉了下去。
可龚宁修为不低,那里看不出徐召巨是偶然与红莲对战,到处相让,心中迷惑:“二爷爷为何对这魔女各式相让,只怕不出一时三刻,便是会被那魔女伤了,二爷爷不敢与其接战,那我上便是,千万不能让她伤了二爷爷。”虽不明就里,但不能见徐召巨几次受制而不顾,对徐召巨喊道:“二爷爷,你不便对后辈女流脱手,小子代庖。”脚步一动,欲上前互助。
龚宁迷惑道:“二爷爷,您是不是弄错了,面前此人清楚是个魔女,如何会是四爷爷的先人?”
见红莲气势与本身相称,战意忽起,当下心中抛开邪念,手中长剑递了出去,一招“波澜壮阔”,剑上青色真气如泼水挥向红莲,红莲秀眉一蹙,不让分毫,挥剑来挡,一股雄浑的红色真气也倾泻开来,与龚宁不相高低。
“海中捞月”一使出来,红莲只感觉浑身高低到处受制,每次脱手之际身上要穴便有一股北风吹来,令她不得不收剑回防,二人一来二去斗了一炷香的时候,修为刁悍的红莲到处受制,却毫发无伤,反观龚宁,虽说是占了上风,可真气耗损过快,已是有些头晕脑胀,行动不稳。
红莲回敬道:“呸!既然你那么体贴你那死鬼爷爷,就下去陪他吧!”说话间真气催动,手中阳焱剑炙热非常,嗤嗤作响,像是被烧红的铁块一样,触之即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