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德子怒道:“混帐!以你的眼力,岂是看不出陈武已经将要认输!同门师兄弟比试,何谈存亡!”
林琳正待说话,上善子柔声道:“琳儿,这场比试,是龚宁赢了。你仗着师兄不会真的伤你铤而走险,只求胜,不求道,这已是误入歧途。你修行未够,比试输给你四师兄又有何妨?你要牢记,我们乾天宗不但是修真正道,更是当世天下正道魁首。切切不成耍弄手腕得胜,胜了就是胜了,败了就是败了。要晓得我们朴重修真,道胜于式,倘使心有不甘,固执于胜负,便易堕入魔道,这一节不成不防。”
上德子余怒未消:“倘若真的面对邪魔外道,你岂是也要用这类耍赖撒泼的体例去对于?”
不等赵峰回话,已展开身形,度过天桥,绕过议事堂,来到上智子门下所居的北峰。
又转头对着站立的一众弟子喝道:“我刚才所说的,你们也要记清楚了!”身后一众弟子齐声承诺:“是!”
龚宁与林琳退出练功场,回到殿前站到师父上德子身后。乾天宗二代弟子们遵循各自师门站成三列,上德子师兄弟本有四人,只是三弟子上鸿子专注修行,并未收徒,更于十年前分开庙门,下山历练,今后杳无消息,再无动静。林琳便是上鸿子的女儿,也拜在掌门上德子门放学艺。龚宁与林琳回到本身的步队,师兄弟们轻声道贺,林琳冲世人做了个鬼脸,一脸高兴。
上善子又侧过身子,轻声道:“掌门师兄,琳儿毕竟少年表情,好胜心强,也一定就是好事。还是尽快开端前面的比试吧。”
上德子轻声道:“没事,小武他只是伤痛难忍,昏了畴昔,我已喂了他一颗玉还丹,性命无碍。”
“混闹!”身后传来一声痛斥。
“叮,叮!”
“六师弟,六师弟你还好吗?你醒醒啊。”林琳一叠声呼喊着陈武,只是陈武还是双目紧闭,眉头紧皱,面色苦痛不减。
龚宁从山上向下望去,只见海水碧波万顷,一望无边,偶有浮云在山腰飘零,云潮之下模糊传来波澜拍岸的声音,一轮夕照将将要沉入海面,半边红霞,蔚为壮观,一如十四年前本身初进庙门的模样。
“兄”字还未出口,却变成一声惨叫,陈武背靠大树,缓缓滑倒在地,手中长剑一丢,双手扶着右腿,面色苦痛地昏了畴昔。上德子蓦地站起,暴吼道:“林易!你,你竟对同门师弟下此狠手!”
林易见陈武只守不攻,也不拔剑出鞘,只将长剑矗立而前。手上真气催动,竟将带鞘长剑舞出金玉之声。这股气势令台下的弟子大声喝采。林易对劲一笑,睨视四方,享用着世人赞叹的目光,手上剑招如水银泻地,虎虎生风。陈武一脸狼狈,仰仗着轻功出色,对林易攻来的凌厉剑招避而不接,饶是如此,没多久也已是左支右绌,固然能躲过林易攻来的剑招,每次也是险之又险。几十招下来,也已是身形疲顿,气喘吁吁,显是真气不敷充分,败象已露。
可恰好看似浅显的一剑,常常令红衣少女难以抵挡,少年趁红衣少女收势未完,余力将发之际,将刺来的剑锋朝身侧一带,欺身而进,右剑直进,左掌微屈,剑身跳动好像游龙,掌中真气仿佛风雷,一并涌至。
龚宁道:“混闹!师父师叔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