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怀春冷哼一声,刚要走,又转头多问了一句:“如果我想给她赎身,要多少钱?”
晓得静慈是看他有钱想宰他,展怀春不再多说,回身拜别。
展怀春坐到椅子上,将手中三寸多高的白瓷瓶递给她,“清玉膏,去疤用的,只要不是深可见骨的伤口,持续抹半个月便能去掉伤疤规复如初。我也给你筹办了一瓶,一会儿你拿归去,每晚睡觉前涂一次。”
一群妇人窃保私语,固然没有指名道姓,展怀春也猜到了她们说的是谁。
阿榆直觉这是施主送给她的,但又感觉施主没有来由送她,提起油纸包要走,忽记起前次她没要施主就把糕点扔了,万一这真是给她的,她不拿施主岂不会……
等展怀春走出后院,静慈身姿婀娜地回了屋,躺在床上想事情。明安明心开苞了,这两年她得让高昌细心盯着点,再添两个小丫头。清诗清画年纪大了些,如果再有人想买,她倒是能够松口了。
见到小厮长安,展怀春命他回县城买最好的去疤药,趁便再买一斤豌豆黄和紫薯糕,外加几样他要的吃食。长安一一记着,领命而去。因他来去只需求一个时候,展怀春决定在村庄里等他,趁便探听探听静慈老相好高昌的秘闻。
“这个啊,这是我在路上捡到的,你喜好就拿去吧,归正我用不到。”展怀春早编好了来由,免得她又纠结银子的题目。真是没见过世面,送点甚么都要问代价,直领受了不就行了?
“不法啊,之前李屠闺女晌午出门给她爹送饭去,半路被人拖到树林里祸害了,八成也是他做的,可惜连李屠都不敢获咎他,我们这类人家只能忍着了,幸亏我们家没闺女……”
“别摔别摔!我,我要。”阿榆心疼好东西,想也不想将瓷瓶抢了过来,抢完脸红了,嗫嚅道:“我,我用完了再还给施主……”
赶巧四周几个村庄在这里凑了个集市,内里卖甚么的都有,有粮食青菜,也有茶碗布匹,当然都不是甚么好东西。展怀春四周看看,图的就是一个新奇。路过卖花布帕子的小摊子,他顺手翻了翻,想到小尼姑挺爱臭美的,他从一堆帕子当选了一方淡紫色的,色彩素净,边角上一簇兰花绣工也不错。
“施主,这个帕子……”阿榆低着头问。
“放心,这个很便宜,太贵的我也不给你买。”怕说出代价她都不敢吃了,展怀春没说实话。东西确切不贵,但普通人家也等闲不舍得买。
今后再送她东西,他,他展怀春就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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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那我现在就摔了它。”她迟迟不接,展怀春拉下脸,作势要把东西往地上砸。
静慈被他逗笑了:“放心放心,就算您不说,我也会看好她们师姐妹,我还希冀靠她们赢利呢!”此人,看着清心寡欲的,没想到还挺会护食。
“随你,不过如果你舍不得用,半个月后腿上疤痕还没消,那我还逼你吃肉。”
“五千?”展怀春耻笑,她当旁人家的银子都是大风吹来的?
展怀春进屋洗手,出来时阿榆已经把碗筷摆好了。
摊主是个年近四旬的白脸男人,见展怀春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后辈,从速阿谀道:“这位少爷目光真好,这是东边白家庄李七娘绣的,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才托我转卖,您瞧瞧这料子,这绣样,就是拿到县城也是好东西……”
阿榆脸红了,低头道:“施主,你,我真的不消你买豌豆黄……”
阿榆底子就没想那些,只是不想收这么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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