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殊嘲笑打断他,“你甚么你?你敢说莫非还不敢承认?你不是说我父亲连我都管束不好,必定管束欠好天放学子吗?明天春闱就要放榜,你是不是还要说今科考上的学子都不算数,因为主考底子不敷资格?”
雪鸢又急又怒,“奴婢未曾开罪恶叶五女人,叶五女人为何要谗谄奴婢?”
宇文玮几句话被她套了出来,大急,“你休想歪曲我!我甚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
芳草拿了走到雪鸢身边扶着她站了起来,右手微微动了动,一点金芒没入袖中,她的面上却还是一副木讷之色,将扁钗塞进雪鸢手里,退了归去。
叶青殊勃然变色,腾地站了起来,“宇文蜜斯这话是甚么意义?宇文蜜斯明显也精通琴艺,殿下谈起时却用心杜口不言,好叫殿下夸奖你守分藏慧!”
宇文璇垂下眼睑,掩去眼中的怨毒之色,宇文玮大怒下一掌朝叶青殊打去――
叶青殊瞠目,“谗谄?啊!对了!方才我的确没说明白,殿下说话时你的确没有笑的,只长姐说的时候你才笑,嘶,这么看来你是能听懂长姐的话,而不是听懂殿下的话了!”
他这话一出口,叶青殊心下狂喜,见宁王张口欲呵叱,忙抢先开口,“我父亲做今科主考,那是皇高低的旨,你定国侯府权势滔天,这是要质疑皇上的圣旨了?”
叶青殊对劲一笑,“还是宁王殿下明白事理,只我包涵没用,这事可干系着皇上的贤明,父亲的名声和这整科学子是否名正言顺啊!”
宇文璇蹙眉,“还不快跟五女人赔罪!”
宇文璇捂嘴轻笑,“叶mm看错了,姐姐是听的太出神了”。
“现在你带了琴,却让长姐操琴,长姐不过因为爱好琴艺多说了几句,就让殿下曲解长姐是空口多言之人,如果再操琴,还不知殿下会如何曲解长姐!”
宁王开朗摆摆手,“是本王的错,一时说的鼓起”。
“守分藏慧――”叶青殊又念了一遍,转眼去看宁王,鼓起嘴,“阿殊不懂甚么守分藏慧,不过宇文蜜斯身后那位姐姐一向笑一向笑,定然是听懂了的!”
宇文璇也冷了神采,“不过一时髦起,叶五女人年纪小,脾气倒不小”。
宇文玮哈地一声干笑,“我向来是不通琴艺的,殿下包涵、包涵!”
雪鸢低头施礼谢过,宇文玮打圆场道,“久闻叶女人琴艺闻名京都,却至今无缘一赏,真是平生一大憾事”。
叶青殊回身扯住叶青灵袖子,“长姐,阿殊说的莫非没事理?”
叶青殊嘲笑,“一时髦起?现在本女人也一时髦起,便请宇文女人与本女人一起去叶府为我几个堂哥操琴一曲如何?我几个堂哥亦是非常钦慕宇文蜜斯琴艺的”。
“我可劝说你一句,命里无时莫强求,就凭你们这做派,就是宁王殿下被你们赖上了,你mm也就是做做侧妃,你以掉队宁王府是要从角门进的!”
她这是调侃她不敷端庄,只能做妾了!
“你――”
宁王瞪了他一眼,朝叶青殊一抱拳,“叶五女人,此事原是表哥说错了话,还请叶五女人包涵”。
宇文玮还向来没见过这般尖牙利齿敢劈面和男人吵架的大师蜜斯,怒极下脱口而出,“叶掌院为今科主考,天放学子座师,想不到女儿竟如此家教,我明天年是见地到了!”
“危言耸听?宇文公子,虽说我没你年纪大,可这世上另有个词叫痴长,年纪一大把有甚么用?”
“再者,宇文公子与我长姐素不了解,宇文家与我叶家毫无友情,你却让长姐为宇文公子操琴,用心安在?”
宁王笑道,“表妹也颇通琴艺,只是守分藏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