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后,支其华兄弟俩辞职,叶青殊服侍着支老夫人喝了药,又陪着支老夫人闲话了几句,留下在支老夫人房里的碧纱橱里歇了午觉。
想起宁王,叶青殊面上闪过一丝狠戾,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宁王所为,宁王又知不知情,成果都是宁王行事不周,让人钻了空子,害了长姐!
但是她的双眼却不似之前冷酷的近乎麻痹,那双与叶青灵极其类似的眼睛是清澈的,清澈的如同山间的小溪,虽也曾有支流无数,却终究找到了下山的方向。
叶青殊俯身施礼,扶着支老夫人在玫瑰椅上坐下,垂眸上前扶住支氏另一边胳膊。
放到处所上为官,几年后再返来,事情也就停歇了,就算起了波澜,姑爷没甚背景,叶家和支国公府也压得住他。
叶青殊点点头,从文竹手上接过甜白瓷的茶杯,亲身服侍着支老夫人喝了半盏,支老夫人忍不住嘟囔道,“这么好的甜白瓷竟只装着白水,实在华侈”。
支老夫人年纪大了,那里受得了这些变故,也病倒了。
“赏!天然要赏!我们阿丑都亲口说了,我老太婆当然要给我们阿丑面子!文竹,叮咛下去,厨房做这杏苏糕的厨娘一人赏五百钱”。
支老夫人细细看了看,笑道,“先非论味道,光这卖相就是极好的了”。
支老夫人问道,“可给你母亲送了?”
支老夫人俄然认识到叶青殊还在,便住了话头,换了个话题,“明天春闱放榜了,姑爷有没有说新科进士中有甚么青年才俊?”
婆子们忙将凉亭清算了出来,又摆上生果小吃等物。
文竹手脚利落的服侍着老夫人梳了发,戴上抹额,另一个大丫头茉莉就端着托盘出去了,托盘上是一只小小的青花瓷盅,支老夫人这才露了笑容。
叶青殊每天都挑着从书上看来的奇闻异事说给支老夫人听,明天说的是一只狐妖为报恩,嫁给了恩报酬妻,搀扶着仇人中了进士做了官,却被夫君的下级看中,被仇人送给了下级,又险遇捉妖羽士的故事,情节非常盘曲惊险。
世人便都笑了起来,一时花圃中到处皆是欢声笑语,映的这大好春-光更加的明丽鲜妍起来。
文竹精干活泼,闻谈笑道,“这可不止是徐太医说的,奴婢那天听女人说,书上也是这么说的呢!”
考虑到叶青殊才九岁,支老夫人没敢随口说甚么书上的东西都是哄人的,只还是不满。
这段时候变故一个接着一个,支老夫人这青草发就又反了,这几天虽好了一些,却还是时有咳嗽。
叶青殊扶着老夫人进了凉亭坐下,取了一块杏苏糕用帕子托着递给支老夫人。
叶青殊没有重视到芳菲神采的窜改,起家进了阁房,文竹刚服侍着支老夫人洗漱过,见叶青殊出去,笑着叫了声女人。
“唔,不错不错,阿殊越来越无能了!”
虽只是看个热烈,但根基的医理倒是明白了一些,照顾支老夫人倒是更趁手了一些,她见着了好处,看的就更加当真了。
这天固然越来越和缓,凌晨、傍晚却另有冷气,叶青殊便选了午觉醒来的时候陪着支老夫人一起逛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