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殊说到这顿了顿,挑眉,“祖父,您说这闺秀会先找那浪荡子索命,还是先找将她沉了塘的家人?”
叶青殊扬了扬手中的书,“这是讽刺的话本子,瞧着不费心的,上面说一名大师闺秀去上香时不谨慎将贴身的玉佩丢了,被个浪荡子捡了去,亲到府上逼婚,那家人便将那闺秀给沉了塘,那闺秀抱屈而死变成了厉鬼――”
叶青殊扶着额头,娇声道,“外公,我有点头晕,想再睡一会”。
叶守义面色发白,在这秋凉飒飒的季候额头竟是起了汗,他常日不是没想过,只是老是下认识躲避,总感觉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被叶青殊一诘责,竟有没法面对之感。
叶守义对本身的泰山大人极其恭敬,闻言不敢再说。
叶老太爷神采微变,她这是要从二房伶仃开门!
叶青殊眼眶发热,宿世此生,她的外祖父外祖母、娘舅舅母和表哥们都对她极好,极好――
支老国公一怔,长叹着拍了拍叶青殊的肩膀,“你一贯是个好孩子,只你也须记着,你虽无兄长,却有表兄,只要支国公府还在,你就不必担忧无依无靠”。
“阿殊,不说你说的绝无能够,我来岁就要外放他处,不过几个月风景,你为何非得在二房伶仃开扇门出来?”
芳草应着去了,不一会又来回报说,支国公三人传闻叶青殊不舒畅,要来瞧瞧她,已经进了院子。
“这是之前,以后呢?母亲无嫡子,待得榆哥儿长大结婚,父亲您希冀着榆哥儿和他的媳妇子孙能事母亲如亲生母亲?又或者父亲有一日先母亲去了,母亲又会如何?”
怪不得亲家老太太被她气成那样,沉塘都说了出来,你说你要装病起码也要装个模样吧,这副津润的模样实在让人看着很心塞啊!
“不过是讽刺的话本子,不过是穷墨客们为生存胡编乱造的东西,做不得数”。
支国公又叮咛了几句,带着叶老太爷和叶守义走了,叶青殊也懒得复兴来,干脆就歪在床上看书。
叶青殊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就传闻叶老太爷携了叶守义亲身上门,与支老国公在书房里谈了半个多时候,一出来就往无忧苑来了。
当天无话,第二天一早,叶青殊就禀了舒氏要出门一躺,舒氏叮咛安排安妥侍卫车夫,想想不放心,又将支其意提溜过来,让他陪着叶青殊一道出去。
叶青殊嘴角就浮出对劲的笑来,她就算一辈子不回叶府,叶老太爷和庞氏也不会让步,支国公府毕竟是娘家,顾忌支氏和她们姐妹,底子不宜过于逼迫,还是得叶守义出头才好……
沉塘!
支国公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早了,归去睡吧,小孩子家的不要多操心”。
在二房伶仃开门,二房不管甚么事都离开了他的掌控,在外人看来更是与分炊无异!她倒真是敢说!
“已经请过了,徐太医开了几副安神的药,说先吃着瞧瞧”。
叶青殊眨了眨眼,眨回眼中的热意,“阿殊当然记得,不然也不会闯了祸就命人请舅母去叶府接我!”
“她――”
叶守义动了动唇,却没说出声来。
……
“我想如何,父亲不晓得吗?”
叶守义底子不敢往下想。
支国公又打了个哈哈,“那我们就先走了,早晨再来瞧你”。
叶青殊作势要起家,支国公摆手,“你就别起来了,一家人那么多礼数做甚么?”
“母亲没有嫡子,待我与长姐都嫁出去母亲该如何?”
叶守义脑海中不由自主便闪现出这几天一向回旋在他脑海中的两个字,阿殊不过是口头冲犯了母亲,母亲便说其罪足可沉塘,如果灵姐儿那般模样被母亲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