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其意傲慢冷哼,“我说也让你一起去了吗?”
叶青殊挥挥手,芳草上前扶起叶青榆。
见礼毕,叶青程温声开口道,“四弟还要保重身子才好”。
舒氏又拍了拍她的手,叹道,“这么多年来,你表哥也只同你靠近些,你寻着机遇替我好生劝劝他才是,这一向不立室可如何是好?”
“那,是义兄好还是表哥好?”
无礼无礼,他说她才是在理取闹!
支其华发笑,下子便慎重了很多,两人旗鼓相称,一盘棋下了一个多时候还是成胶着状况。
支其华无法感喟,叶青殊一时好胜心起,开口道,“表哥,我陪你下几盘吧?”
叶青殊微哂,亲替叶青程盛了碗粳米粥,“谁奇怪!兄长多用一些”。
叶青殊笑道,“这殷勤,阿殊今儿不管如何是要献的,免得表哥又抱怨阿殊有了义兄忘了表哥”。
舒氏感慨拍拍她的后背,又看向叶青程,“这就是程哥儿了?”
支其华温雅一笑,“好”。
“叶阿丑,你公然就喜好胳膊肘往外拐!”
他说着不耐扫了一眼叶青殊,“别吃了,祖母说让你归去陪她一起用早膳,一大早就把我薅起来亲身来接你,也不看看你有多大脸!”
支其华垂下眼睫,挡住眼中暗淡,三年没见,他实在有些驰念这个聪明精灵的小表妹,忍不住打趣了几句。
“小女人家家的,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等过段光阴就好了,你也多劝着些,这女儿家老是要嫁人生子的,削发剃度像甚么模样?”
支老国公笑笑点头,支老夫人欢乐拉住叶青程的手,“这下可把快意比下去了,就是比姑爷当年也是不差的”。
叶青殊目光一寒,叶青程站了起来,手里兀自还端着叶青殊盛给他的粳米粥。
叶青殊眉宇间戾气一闪而过,晓得怕了?可惜晚了!
“这里是三百两的现银和一千两的银票,你先拿着,如果不敷,再来和我说”。
支老国公叫了叶青程去书房说话,叶青殊便去沁兰苑寻支其华说话。
叶青殊本是筹办将叶府之事安设好,再去支国公府拜见外祖一家人,不想外祖母竟是明天一早就让支其意亲身来了,心下一暖,神采便温和了几分,“你略微等一会,我换件衣裳就来”。
支其华的见面礼是几册珍本,叶青程恭敬接了谢过。
“长姐常常说她要剪了头发做姑子,只是怕母亲一时接管不了,要缓缓图之”。
……
叶青程现在的目光天然不比以往,一眼扫过就晓得这支看上去极其浅显的发簪,倒是向来有“黄金一箱不及阴沉木一段”的阴沉木所制。
说着结健结实磕了三个响头,慌的支老夫人一叠声的道,“快扶起来,快扶起来,这实诚孩子,叩首那么用力做甚么?”
“多谢外祖母”。
支其意挥手,“快去快去!一大早的穿的跟个叫花婆一样!”
见礼过后,舒氏便挽着叶青殊道,“让他们爷们先走,我们娘俩在前面渐渐走”。
叶青殊调侃问道,“比之母亲和长姐如何?”
支其意噎住,顺手拈了块点心抛进嘴里,不再理他,支老夫人不但说了要请这个斯文禽-兽去支国公府,还说了不准他对他无礼。
支老夫人忙擦了擦眼泪,由舒氏扶着回罗汉床上坐下,将叶青殊搂在怀里。
支老夫人拿起发簪交给叶青程,“这是请栖霞寺的方丈大师开过光的,能够辟邪祈福的,好生戴着”。
叶青松就要上前,陶氏忙一把拉住他,“松哥儿,别惹事”。
叶青殊娇嗔不依,舒氏也跟着打趣,一时荣安堂中皆是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