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其他十一州也是这般阴奉阳违奴役百姓,你们是可觉得了心中知己杀的血流成河,僭越之事有我和祖父在你们前面周旋自是不消担忧。”
张洞庭坐在顿时居高临下,陈启光跪着身形佝偻。
本觉得幽州败北上不达天听,他会一辈子老死在这,永久被钱术和骆鹤飞掌控着一家长幼的性命,未曾想老天终究开眼了,派了玄武军来。
“陈郡守被钱骆二人伤至根骨,去找啄郡最好的大夫来为他诊治,诊金记定国公账上。”
“但那些不明世事的百姓呢?他们会如何想玄武军?保家卫国的玄武军,成了对准百姓的屠刀么?”
“文人三两傲骨,下官在这浑苛的宦海上已断洁净,可那余下六两天下百姓的脊梁重愈高山!”
这一刻张洞庭也感觉钱骆二人死的太便宜了,他们所犯之罪罄竹难书,即便是凌迟千万刀也不为过。
面对钱术三天两端的鞭打陈启光没有让步,面对骆鹤飞时不时的身心折磨陈启光没有放弃,乃至于家人被拿去当威胁他的筹马时,陈启光还是在对峙。
大牢深处是水牢,专门关押重刑犯,人在内里待久了不说皮肤被泡的泛白,就是秋里的湿气也受不了,更遑论屙尿都在内里环境更是奇差非常。
“下官身上只是些老弊端,大人不必劳心。”
压抑了半个早晨的情感,亲卫军再也压不下去,一个个狰狞着神采红了眼眶。
“下官定不辱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