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户部侍郎硬是让这话给噎的神采青青白白,大老爷们在小女人等候的目光下,臊的面皮发烫。
小女人昂首起来,转头看了看,确切不见白家人了,她才松了口气。
听了这话, 小女人可活力可活力了。
骄贵少年抬手揉了一把月匈前小脑袋,将白家人挨个扫个遍。
紧接着,是黑脸白燕升和疏朗月霁的白家至公子白明轩齐齐上前来。
小女人像对待珍宝一样拢着怀里的松子糖,从息扶黎腋下蹭蹭几下挤到他怀里,毛耸耸的小脑袋还拱了拱。
可她说出的话,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谲,仿佛是被从鬼域九幽爬出来的老鬼附身了般。
息扶黎皱眉,想起刚才那王婆子招出的供词,漫不经心肠丢出一句话:“明日带你回姜家,可想归去?”
姜酥酥小鼻子嗅了嗅,目光落那松子糖上就撕扯不开了。
她穿戴湖色宝瓶妆花褙子,梳高椎髻,髻上斜插乌木镶白玉梅花簪,整小我清雅不俗,很有世家贵妇气度。
伏虎绷着脸,不动声色收回目光:“世子,隔壁姜家长房至公子姜玉珏持拜帖上门求见。”
虎魄凤眸刹时凌厉,锋锐如刀,唰地扎到小女人身上。
她凑到息扶黎面前, 呼吸之间带着淡淡的奶香味,划一的一口小白牙暴露来,风趣的很。
十来岁的白言之哼哧哼哧半天,整张脸红透了,他低着头垮着肩,怂的没边。
小女人小短腿翻动的缓慢,在这句话以后,不但没停下,反而跑的更快了。
她蹲地上,双手撑着,先是谨慎翼翼地嗅了嗅息扶黎,仿佛是要记着他的味道,紧接着就一向看着小女人不眨眼。
息扶黎嗤笑一声,挑眉傲视道:“就你?奉告你,这世上谁都没本世子都雅。”
伏虎洗去一手药膏出去,差点没和炮弹一样的小女人撞上。
小女人奸刁用舌头卷着松子糖,一会推到左边脸颊,鼓起一点,一会又推到右边,脸颊一鼓一缩的,敬爱的让人想捏她小脸。
少年恨不能将人圈养起来,让她只依托他,只崇拜他一人才好。
稚女敕奶音犹泛着糕点的苦涩,又软软糯糯的,就像是在白沙糖里翻滚了一圈的糯米团子,绵绵弹弹。
白陈氏嘴角笑意更加浓烈,她从袖子里摸出一拳头大小的油纸包,纸包翻开,暴露里头浸裹了糖衣的松子来。
她吸了口甜美蜜的唾沫,伸小舌头舔了下粉嫩唇珠,口齿不清的说:“乐宁蜜斯姐有帮酥酥揍白言之哦。”
息扶黎折身,站到小孩儿面前,居高临下道:“姜酥酥,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息扶黎无妨,几乎被撞倒,他跳起来吼怒道:“姜酥酥,你给我站住!”
息扶黎脸刹时就沉了,他眸光不明地睨着她:“姜酥酥,你吃本世子的,住本世子的,睡本世子的,你的背景是本世子,今后再有这类事不准找息乐宁,听到没有?”
将人都赶走了,息扶黎半点不怕获咎白燕升,他只拍了拍怀里小女人后背:“白家人走了,滚起来,再腻着本世子,抽你屁股。”
幸亏小女人懵懂心大的很, 并不往内心去,她拉不开少年的手,便口齿不清的说:“呼说,酥酥……步……步臭臭……”
那松子个头饱满,外壳早剥的干清干净,奶白奶白的,再裹上一层厚厚的透明糖衣,颗颗清楚,各个剔透,还带着一股子苦涩味。
“不消跟他们客气!”息扶黎将人拎到罗汉榻上坐好,他还挨着小女人一起坐下,当着白家人的面倨傲的很。
快速下颌一扬,高高在上的说:“该接的人接到了,想见的人也见到了,还杵在本世子府里做甚?莫不是还想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