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斜眼官差的吼声,蓝袍少年神情略显惊奇地回过甚来。本来他这一掌不但将马打伤了,同时连带那官差被摔得鼻青脸肿,七荤八素。
“你……你,是何人?为何毛病本公差履行公事?”
“那里来的强盗?!竟然敢打本官差的马,我看你小子是活腻歪了?来人,快把这贼人给我绑了!”
“哦?”
少年掩鼻后退:“本公子与畜牲对话可要玷辱了本公子纯粹的心灵,今早出门,听那乌鸦枝头乱叫,本来是要走这等霉运,呜呼,本公子实在是倒大霉了!回家定要焚香沐浴,素斋三日!”
见官差撤退,交了银两的悔怨得不可,揣摩着是不是能要返来,没交的感觉本日真是荣幸。一边看热烈的一齐为白衣公子和蓝袍少年鼓掌喝采。蓝袍少年笑眯眯地,不竭拱手抱拳,自个美得不可。一转头见白衣男人冷冽的眼神,一耸肩,从速正色敛容,跟在白衣男人前面,二人快步就要拜别。
少年撤回挥动的胳膊,将书卷当作纸扇悄悄挥着,“马欲伤人本不是马的本意,只是因为仆人把握不当,才会让马偏离了赋性。这马虽是畜牲,但本心却无错,这骑马的仆民气胸险恶,倒是比那畜牲还要畜牲……”
胖墩浑然无觉,回身对着白衣男人一个劲地鞠躬称谢:“感谢公子!感谢公子!本日要不是你,我家十三就完了!”
倒是阿谁斜眼官差从顿时摔落下来,爬起来对着一边的蓝袍少年大吼。
声音清冷,气场实足,世人悄悄听着,竟没有一名官差敢上前插话。
见二人要拜别,文蔓想起还未向仇人兼帅哥称谢,从速出言挽留。
“这?!……”斜眼官差张口结舌,他天然晓得此事,但他的下属不顾诏令,让他们来加税,还承诺多得的银两每人都有份,他又何乐而不为?本来就是朝廷征一分,上面征两分,这是各地默许的常例,百姓不敢去告衙门,官官相护,告了也白告,但这事如真要捅到上面,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