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如何了?”红玉眼看着霍令仪停下步子,便也跟着一道停了下来,待瞧见她面上的情感,便又悄悄笑道:“您但是感觉今儿个未曾好生打扮?”她这话说完便又跟着一句:“您不必担忧,柳世子他夙来不在乎这个。”
霍令德的声音有些轻。
内院。
合欢今儿个刚被提了大丫环,正还满心欢乐着。
许是听到声音――
柳予安便转过身子,待瞧见霍令仪,他那张清隽的面庞便清楚起来。他看着霍令仪面上又添了一个笑,口中跟着温声一句:“晏晏,你来了。”
…
“我没事…”
霍令仪想到这便收回了眼重新翻起了手中的册子, 口中倒是跟着问道:“燕都城这几日可有甚么其他的动静?”
霍令仪见此便合了手中的册子,她一手撑着眉心悄悄揉着,口中倒是与红玉说道:“今儿个杜若留夜,你先下去吧。”
她掀起视线朝那案上摆着的莲花香炉看去, 那抹檀香透过那镂空的盖子袅袅朝半空升起。她昔日的确不喜檀香, 只是与那人相处得久了, 免不得也添了几分他的爱好。
李婆子闻言倒是神采一变,她看了看那扇紧闭的屋门才松了口气,跟着是握着合欢的手腕抬高了声音斥道:“让你紧着嘴巴别胡说道,你还说。我们侧妃可不是茹素的,你本身出了事可别扳连了我和你哥哥。”
…
李婆子闻言是取过那只荷包掂了掂,等掂到了阿谁分量,她也不过说道:“不过是几颗金豆子,瞧把你乐呵的。”她这话说完便又把荷包扔到了合欢的手上,跟着是拧了脖子朝她看去,口中是跟着一句:“阎王打斗,小鬼遭殃…你在郡主面前服侍,可别把甚么不该说的和郡主去说,现在我们王府可还是侧妃当着家呢。”
霍令仪等洗漱完便倚坐在临窗的软塌上,屋中点着一抹檀木香,跟着这六月的晚间风悄悄闲逛着, 那味道便也没开初那般浓烈了。红玉坐在圆墩上, 她低垂着脖颈,手上握着一方帕子替她擦拭着头发,一面是柔声说道:“郡主现在如何喜好起这檀香?您昔日最不喜这味道, 直说闻着难受。”
霍令仪看着她这幅模样,明艳的面上未有甚么窜改,那双潋滟的桃花目却闪现出了多少未曾讳饰的讽刺…别人不晓得霍令德此番是何原因,她倒是晓得的,不过是听到那人的名字,心乱了。
没一会工夫,林老夫人便由人扶着走了过来――
林老夫人见此也未说甚么,只是淡淡开口一句:“罢了,你先归去吧。”
她一面说着话,一面是取出一只荷包放到了李婆子跟前,端倪高抬,声音也跟着低垂了几分:“这是郡主今儿个看我做事敏捷赏我的,统共十颗金豆子,这可抵了我们娘俩几个月的月银了。”
她甚么都未说,只是负手而立,低垂着一双眉眼居高临下得看着霍令德。
霍令德身边的丫环刚绞了块帕子想去替她擦拭一番,可儿还未走近便被霍令德伸手推开了…丫环一时未曾重视,身子一个趔趄便摔了下去。碧纱橱中一副乱哄哄的气象,还未曾清算,外头便传来了林老夫人有些严肃的声音:“如何回事?”
她还未曾说话,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纤细的动静,跟着是丫环的一声惊呼:“二蜜斯,您的衣裳…”
“你也不必替她说话,晏晏在外头一个月,时候还记取家中的事。她日日待在府里,丫环婆子鞍前马后服侍着,那里来得不舒畅?”
其他的动静?
她的手握着袖中握着的那柄匕首,倒是又过了好久,才展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