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么…”
红玉看着霍令仪还未曾全干的头发,她刚想说话,待瞧见霍令仪的面色便又忙住了嘴…自打郡主从边疆返来后,性子的确变了很多,她天然不敢置喙她的决定。红玉想到这,便把手中的帕子安排在一侧,跟着是站起家朝人恭恭敬敬打了一礼,口中是悄悄应了一句“是”。
红玉闻言是悄悄应了一声,跟着便朝那处走去…倒也没花多少工夫,她便折身返来了。红玉的脸上带着笑,连带着声音也平增了几分轻巧:“主子,他们也是往燕京方向去的,情愿捎我们一程。”
斗笠下的雨珠重重得砸在她握着缰绳的手上…
船埠。
红玉闻言眉倒是悄悄折了几分,这燕都城里说郡主的倒有很多,只是这些话她早些就已和郡主说过了。至于别的…她细细想了一回,却也没探听到有甚么大事。她手中仍旧握着一方帕子绞着霍令仪的头发,口中是道:“奴这几日也未曾探听到城中有甚么大事。”
“晏晏?”许氏说了好久也未曾听到霍令仪说话,便又悄悄唤了她一声, 待见她掀起视线, 许氏才又笑着开了口:“你在想甚么,这么入迷。”她一面说着话,一面是看着霍令仪额头布着的薄汗, 便又皱了一双柳叶眉:“如何出了这么多汗?但是那里不舒畅?”
宿世就是她分开燕京的这个时候,弟弟出错落入水中,最后固然被救了返来,可这身子骨到底还是折损了。
…
她摇了点头, 握着帕子拭了回额头,倒是又过了一瞬才开口说道:“天太热了。”
…
霍令仪等洗漱完便倚坐在临窗的软塌上, 屋中点着一抹檀木香, 跟着这六月的晚间风悄悄闲逛着, 那味道便也没开初那般浓烈了。红玉坐在圆墩上, 她低垂着头, 手上握着一方帕子替她擦拭着头发,一面是柔声说道:“郡主现在如何喜好起这檀香?您昔日最不喜这味道,直说闻着难受。”
红玉见此也就不再多言,她回身朝霍令仪看去:“主子…”
现在夜色还不算深,李婆子也还未曾睡着。
因着连下了几日暴雨,船埠停着的船只本就未几。
夜色深沉,霍令仪睁着一双未带情感的桃花目朝窗外看去…外头银河点点,打得院子也起了几分昼亮,她甚么都未说,只是悄悄“嗯”了一声。
李婆子闻言倒是神采一变,她看了看那扇紧闭的屋门才松了口气,跟着是握着合欢的手腕抬高了声音斥道:“让你紧着嘴巴别胡说道,你还说。我们侧妃可不是茹素的,你本身出了事可别扳连了我和你哥哥。”
老船夫扬声喊她们:“女人,你们的马…”
霍令仪手握缰绳,眼朝火线看去,即便有斗笠遮挡着,可这漫天的雨滴跟着风砸在脸上还是恍惚了她的视野…她伸手抹了一把脸,倒是辨了好久才辨清城门上刻着的“淮安”两字。
唯有几只一听要渡河便纷繁摆了摆手,倒是再多的钱也不肯去,有资格的老船夫便跟着劝说道:“女人,这雨太大了,你们还是在城中歇上一日,等明儿个天开晴了再渡也不迟。”
霍令仪听到这话也松了一口气,她翻身下了马,领着两人径直朝船只走去。
…
合欢今儿个刚被提了大丫环,正还满心欢乐着。
合欢夙来看惯了她这幅模样,闻言却还是忍不住撇了撇嘴,她也未说话,只是取过一旁的药粉替人重新添了一回,等替人重新涂好了药,她才开口说道:“您帮侧妃做了这么多事也不见得她给我们甚么好处,还不如郡主待人刻薄…”
有防盗设置, 比例不敷的话需求到规定时候才气看到~笔心 满天银河透过那覆着牙红色锦纱的窗棂打进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