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比不得九皇子一根头发贵重。”皇后轻飘飘摆了摆手,带着上位者的高高在上,“你们保住了天家独一子嗣,与江山社稷有功。功绩之大,非犒赏所能衡量。”
“本宫传闻你医术高超,曾多次救九皇子于危难?”
皇后:“陛下昏倒不醒,皇嗣一日未找到,本宫哪故意机用饭?”
幸亏一盏茶工夫不到,就传闻皇后娘娘来了,回过神拉着与林氏一同业礼。
林氏肉眼可见的欣喜起来,顾不上讳饰,连连伸谢。顾荷蹙眉,余光如有所感往上看,果见方才和颜悦色的许嬷嬷目光冰冷。
顾荷笑道,“或许臣妇生了张大众脸。”
皇后娘娘点头,“方才见面时总觉你有些熟谙,还觉得在那里见过。”
答复滴水不漏,全然不像不识字的乡里人,皇后娘娘眯了眯眼,如有所思地看了林氏一眼。
“你不必谦逊,你所做的统统,本宫与皇上都记得。许嬷嬷,将陛下犒赏本宫的那套蓝宝石花钿和去岁江东进宫的羊脂玉镯拿来。”
顾荷秉手上前,冰冷的手指握住那白净的手腕,凝神听脉。
一行人入内,屋内宽广,奇珍奇宝,凤案繁花。碳火烧得畅旺,熏香扑鼻,顾荷身上的寒气一扫而空,手脚逐步和缓乃至感到炎热。
顾荷眨了眨眼,“娘娘但是有些偏头疼?”
祥凤宫呼啦啦跪了一地,嬷嬷低头请罪,“回皇后,苏夫人恭敬娘娘,不肯失了礼数。”
许嬷嬷眉毛高挑,目色不悦,正要开口说话,一旁的皇后不动声色道,“好,那就劳烦将军夫人了。”
祥凤宫内一片沉寂,静悄悄的只能闻声雪花飞舞的声音,一根枯枝接受不住积雪重量,“咔嚓”一声从中间断裂。
“回娘娘,臣妇乃安平县东岩村土生土长的人。”
顾荷不卑不亢,“多谢娘娘夸奖。”
听到皇后娘娘的声音,她渐渐抬开端,嘴角带笑,不慌不忙道,“恰是,臣妇拜见娘娘。”
林氏自是不敢仗着九皇子哺育之恩拿乔,规端方矩带着顾荷在内里站着。
合宫十来双眼睛谛视下着,顾荷不卑不亢,不受影响,半晌她展开眼。
这话有水分,顾荷晓得本身的边幅只算得上中上,与可贵一见差了些间隔。
她思路乱飞,没留意皇后娘娘看到她面貌时,眼里缓慢闪过的惊奇,“好标记的人儿,难怪收得住苏将军的心。”
左边的木盘上用红绸放着一巴掌大小的宝蓝色花钿,花钿中心镶嵌着一块水滴形蓝色宝石。宝石有成人拇指大小,通透清澈,如一汪泉水,带着盈盈波光。
世人冷静松了一口气,又见顾荷敛眉,“想必医官署的各位大人已经给娘娘看诊过,然偏头疼一向不见好转。”
右边的木盘上是一对儿浑红色镯子,镯子光芒细致,打磨邃密,毫无瑕疵与裂缝,一看就不凡品。
十来双眼睛不知不觉严峻起来,紧紧谛视着她,顾荷内心好笑,“娘娘贵体安乐,福寿康宁,身材并无大碍。”
林氏赶紧跪下:“皇后娘娘严峻了。”
许嬷嬷冷冷弥补,“自打陛下昏倒不醒,这些年娘娘日夜劳累,呕心沥血,偶然连炊事也忘了吃。我们这些当奴婢的,平时劝着,念着,偏一点用处也没有。”
方才祥凤宫的嬷嬷说娘娘还在上朝,让林顾两人在偏殿坐一会儿,或者在宫内看看风景。
“快快起来,你们是小九的仇人,何用这般客气?”皇后娘娘亲手扶起两人,打仗之间,发明两人十指冰冷,不悦地沉下脸,严肃持重,“不是说让二位夫人在暖阁等待吗?你们如何做事的?”
“民妇会些陋劣医术,若娘娘不嫌弃,可否让民妇为娘娘诊治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