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忙到十五元宵节才安逸下来。
看完帐本已经子时畴昔,姜婳去到净房梳洗,躺在白玉池子中,温水环抱,她可贵的放松了些,悄悄想着,该把这些事情都丢在脑后,过个好年,等着年后再说。不管如何,就算他是将来的首辅大人,可现在还只是姜家的上门半子,统统都等他返来再说吧。
“女人放心,主子们免得。”
沈知言忍不住苦笑了下,“婳婳,我不是大水猛兽,我真是明天就要出发去都城插手春闱,临走想见你一面,当初是我盲眼,做下不成挽回的事情。我现在都还是悔怨的,春闱我会好好的,也会考出一个好成绩好,婳婳,有些事情我现在不想说,但是我会一向放心心中,终有一日,我会让你看着我功成名遂。”
“……”四周的婆子保护们更加不敢出声,又都感觉他们家女人这话比打人脸还要疼。
这类事情算不得名誉受损,毕竟只是说了两句话,另有那么些人作证。只是姜婳不想这事情传来传去的,很影响表情。
三叔母萧氏是个拎得清的,暗骂二嫂是个蠢货,开口劝道:“明天大过年的,二嫂如何净胡说话。”
姜婳道:“姨母前几日吹了冷风,染上风寒,昨日才请郎中瞧过。”
“沈知言。”姜婳抱动手臂凉凉的说道:“你感觉我会在乎你考的如何吗?更何况——你能有我的夫君考的好?你连秋闱都不上他,如何敢在我面前说功成名遂?另有,我的夫君这么超卓,还劳烦你今后莫要胶葛我可好?”
姜婳说罢,也不管沈知言如何,回身进到宅子内里。她的神采也拉了下来,真是对此人讨厌极了。
沈知言高大的身影在姜宅大门前站了好久,直到里头的脚步声垂垂消逝,他才回身渐渐的出巷子,走着回到沈家时已子时,谢妙玉还在房中等他,见到他回强忍下心中肝火上前想帮他脱下厚氅,他却避开,淡声道:“你歇着吧,我去书房看书,明日就要出发去都城插手春闱了,我要筹办下。”
姜婳欢乐道:“多谢张老。”
陪着何氏说了会儿话,姜婳让人套车去青城山接张老,张老看着他还问:“不是明天赋过年?我明天自个去不就成了。”
二房三房都没有妾侍,二房是因着汪氏生的儿子,老太太当初就没提这个事儿,二老爷虽有这个心,何如他有些惧内。三房是因为三老爷志不在此,他爱打马吊牌,常日得空就去找邻居打马吊牌,幸亏他晓得分寸,加上常日萧氏管得严,每日给的零花有限,他玩的不大,也算不得赌,只当作兴趣爱好。
三房的伯母萧氏育有二女一子,长女姜妙才十岁,次女姜玹七岁,小儿子姜晔皓才出世没两年,可宝贝的紧,两岁了脚还没沾过地,长的白白胖胖的。姜婳给小家伙的也是个金项圈,给两个堂妹一对金镯子,都灵巧的跟她伸谢。
姜婳回过神:“不必了,已经好多了,不是筹办了燕窝粥吗?端来我吃过在持续看账吧。”
他站在那边,身上有些酒气,直视姜婳,“婳婳,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明天是过年,早晨要在一起吃年夜饭,白日里,二叔三叔要拖家带口来大宅祠堂祭拜祖宗,东西早就筹办安妥,等着二叔三叔带着家人来,二叔家中的晔书也来大宅,见到姜婳灵巧的喊了声姐姐,姜婳点头,微微一笑,算是打过号召。
去到祠堂里拜过老爷子老太太跟列祖列宗们的排位就到了晌午,三家都要在大房用过团聚饭,三房人丁加起来也有二十多口人,都是最亲的人,也就不分甚么,都去到正厅里,摆了两大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