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分开,姜婳半睡半醒有些迷含混糊的,她是闻声两个丫环说话的,不过还是有些困,翻了个身又睡下,不知何时转醒,渐渐展开眼,发明阿大靠在一旁的木柱上打打盹,她蹙下眉,总感觉有一道视野盯着她。
到底还是没有再多想,燕屼给姜婳回了信,奉告她阿谁叫墨画的丫环擅闯内院,已被他发卖掉。
眨眼到六月中旬,燕屼又递了信返来,这该当是两人最后一封手札,毕竟再有半月他就要返来。
婚事定下,姜府没甚可忙的大事儿,姜婳每日也很余暇。每隔七日她还会去青城山一趟,张老还在用她试药,试这么一年多的药,她也没别的感受,的确还是没事人一样,也不知张老这些药到底有何用处。
“女人,如何了?”阿大惊醒过来。
还剩很多樱桃, 姜婳让丫环把残剩的放冰库保存着,冰窖里储存大量冰块,普通食品可放在里头保鲜。
看完手札,姜婳也没在给他复书了,把这最后一封信收好放在锦盒中,两人根基保持着一月一封手札的来往,燕屼去都城靠近玄月,两人这么就没见,她是感觉有些陌生起来,也不知再见面会如何。
这天她照平常一样吃过午膳过来天井里歇着,外头日头正足,晒的人难受,板屋亭子里却很风凉,几个丫环都陪着一块。到了天井里的竹榻上躺下,珍珠叮咛快意和芸枝道:“快意去女人屋里头拿条薄毯子过来,芸枝去小厨房把冰镇的桂花酸梅汤端过来给女人解渴。”
姜婳那封手札送出去后,姜家开端繁忙给嫤姐儿订婚的事,女方年纪太小,只用纳彩便好,虽说纳彩的礼品简朴一些就好。不过袁家还是送了活雁,两坛后代儿红,两匹蜀锦,两盒子点心,两篮子生果上门做礼品。这些礼品算不得贵重,却用了心机,那女儿红还是姜清禄与袁柳两家老爷年青时埋在地下的。
姜婳嗯了声,展开眼,半坐起来靠在迎枕上,把着一碗糖水喝掉。
蜀锦罕见,两匹蜀锦可贵宝贵,点心也是姑苏驰名的点心铺子里出的,一大早都要去列队,生果是南边特有的荔枝,难保存,需快马加鞭送到姑苏来。
写好信,姜婳让珍珠把信递出去。
像如许的事情的确算不得甚么,有些大户人家的主母会在儿子十来岁时预备两个通房丫环让他们晓得人事,或者在怀有身孕不便利时给丈夫塞个丫头,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
阿大忙道:“珍珠姐姐快去,奴婢在这儿守着就成。”
姜婳这几日吃过早膳就捧着卷书过来这边,进到板屋亭子里的竹榻上躺着,冷风缓缓,非常舒畅。偶尔晌午还会来这边午歇。
姜婳也是真的没把两个丫环当回事,当初就晓得他看不上,不过也真没想到这丫环敢爬床,当时她措置王妈妈一家子的手腕但是让府上奴婢都吓着。这丫环怕是感觉主子不在跟前,姑爷是个男人,男人没有不爱女色的,这才动的谨慎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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