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本来就不在乎,此时也只道无妨,决计把刚才那件争端说给三奶奶听:“畴前我看着詹妈妈,虽感觉她面相不是那么驯良,行事非常雷厉流行,却也不像是个凶悍的人,没想到,阿谁孙家的,竟对詹妈妈如许畏敬,都能说得上是惊惧了。”
詹氏虽是内厨的管事,却也还晓得顾着何妈妈的几分颜面,谁让眼下管家的是三太太呢?谁也说不准这是不是临时,又就算临时,也不知“临时”又能持续多久,再说三太太将来交了权,到底还是仆人一层,要清算个把仆妪,还不是易如反掌,何妈妈的女儿在三太太屋子里当差,何妈妈就能在内厨站稳,谁也不敢不礼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