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回身出了屋子,自是不察身后跟了个灵魂,倒是除了白氏以外,另有一双眼睛把她细细的观注着,不是旁人,恰是阿谁还服膺取白氏恩德的绮紫。
珍姨娘有染王三爷,这一件事根基能够肯定,虽说大违礼教,乃至能够论上是桩乱/伦的丑闻,不过单从道理而言,实在并不算多么令人震讶的事——王久贵早已看破珍姨娘的野心贪欲,故而克意冷淡,珍姨娘既有独守空闺的孤单,又有欲望受挫的懊丧,凡是墙外东风摧,红杏还能不延长?
春归只好和三奶奶又往内厨去一趟,学习这道“代价令媛”的益气汤配方,实际上是抚玩了一番三奶奶像个女将军,把数十仆妇批示若定的气势,因着内心模糊的预感,直觉这日会产生甚么事,到底还是没忍住,比及两口大锅被盖上,春归提出要去看望一下周氏,体贴一番改用了乔庄的药方,病情究竟有没有好转。
炕桌上已经摆着一碗温水,巴掌大小的白瓷碟里,有两粒药丸,恰是周氏耐久服用的摄生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