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俩互换了一个眼色,都在心中做了决定,不能再让她们吵了,得从速把婆婆拉归去。
再这么下去,顾家的底儿都要被婆婆给戳穿了。
周氏思疑本身听错了!
这话一出,刘氏傻眼了。
吴氏本身就是个胡搅蛮缠的,却碰上个比本身道行更深的,说不赢,她就筹算直接上手了:“我今儿非把你从村庄里撵出去――”
这时,萧六郎过来了。
天晓得她是如何扔出那把镰刀的,万一没扔门上,岂不是扔谁的后脑勺上了?
“你这臭丫头!敢骂你奶?”吴氏捋起袖子就要往前走,可刚一步就差点儿疼得摔在地上。
你还演上瘾了?
话音未落,老太太一盆冷水泼了过来,泼得吴氏当场石化。
溜得还挺快!
门嘎吱一声开了。
这老太太有点儿意义,怼起人来真是没个轻重的,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砍头了。
刚才这老太太气场全开,他们还当她会与吴氏硬刚到底呢,却本来没被肝火冲昏脑袋还,晓得本身打不过吴氏三个,先泼吴氏一头愣,然后趁机把吴氏婆媳给关在外头了!
顾娇对顾小顺严厉道:“你跟我来。”
四周的人全都笑翻了。
那镰刀飞来的快,吴氏的脚砸得也快,这一出出闹的,世人的确目不暇接啊。
萧六郎进屋后便将门给关上了,但关得并不严实,能闻声他不紧不慢的说话声:“今后再碰到这类事就报官,我会亲身去衙门誊写状纸。”
“呵。”老太太翻了个白眼,“我还天子他娘呢!”
如果她们最后这么说,乡亲们或许还会信,可一场架干下来,吴氏和两个媳妇儿都成了炸毛鸡,老太太却气定神闲,纹丝稳定,真要说是疯婆子,那也得是吴氏才对。
当初的分炊的确有猫腻,三房的地步与老三媳妇儿的嫁奁都被她们扣下来了,真闹到衙门去怕被查出来。
“哎哟――”吴氏惨叫。
萧六郎对着门道:“姑婆,是我们返来了。”
当事人都走了,看戏的也各回各家了。
随后,老太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回身进了屋,板凳也不要了,顾小顺也不要了,嘭的合上门,把门栓给插上了!
“你有没有事?”萧六郎走到顾娇身边问。
“六郎啊,瞧瞧你姑婆和娇娘干得功德,你奶年纪这么大了……”周氏数落萧六郎。
世人肚子都笑疼了。
小瘸子的心本来这么黑呀!
这话一出,本筹算跟着冲出去的吴氏三人直接就钉住了。
萧六郎和顾娇走了出来。
她背着一个小背篓,清癯的小身影看上去人畜有害,只是那冷冽的眼神无端透出一股杀气。
这类事还能报官的吗?萧六郎讲得这么理直气壮……应、该当是能报的吧?
“你这几天都是装的?”顾娇问。
这镰刀如果偏上半寸,就该剁在她手上了。
“娘,三房的东西……”周氏小声提示。
不对,不像是演的。
“娘!咱反面她普通见地!咱先归去!”周氏上前,拉住吴氏的胳膊说。
乡亲们看好戏的神情,完整激愤了吴氏。
“没有。”顾娇点头,将门上的镰刀拿了下来。
不料她话没说完,就听得萧六郎不咸不淡道:“既然年纪大了,就不要出来瞎闲逛。”
周氏忙扶住自家婆婆:“娘,您把稳!”
这这这、这丫头如何这么会对怼人了?
吴氏把袖子一捋,唾沫星子横飞道:“老不死的!你晓得我是谁吗?我是里正他婆娘!”
“嗤~”顾娇冷冷地笑了,“白叟家眼神儿不好,二婶年纪悄悄的也瞎了吗?这石头是谁搬来的,又是谁砸到她脚上的,你内心没点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