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沈柳踌躇道:“我还没去给祖母问安。”
沈栗微微皱眉,沈柳还在贪玩年纪,沈凌这般苦教,只怕要适得其反。
沈淳问:“但是吵到你了?本日谦礼提到要办族学,我一向在考虑这件事,心下不宁。”
沈柳开端读书时,沈凌已经举家迁往大同府。那边是北方边镇,文风并不昌隆,洪氏疼儿子,又一味惯着他,故此沈柳对交友朋友游山玩水的兴趣原胜于读书,养成个疏懒脾气,活脱脱一个沈沃第二。现在被沈凌这顿狠管,尽管的他叫苦连天。洪氏再要讲情,沈凌也不肯听了。
沈栗赧然道:“五叔谬赞。”
沈淳附和志:“说的有理。大凡望族,总有族学。我们家原是小门小户,人丁太少,便想不起来,现在确切是该考虑这个的时候了。此乃家属百年之计,你能想到,为父实在欣喜。”
沈栗恍然。田氏不喜沈凌一房,沈柳怕去那边受冷眼,要先拉上沈栗为他转圜。
现在他来寻沈栗,还是一副虎头虎脑毫不见外的模样,见着沈栗就抱怨,希冀七哥救他出苦海:“可容弟弟住两天吧!我那老爹现在实在可骇,直如要吃人普通。字写得不好也打,书背的不好也打,您看我这手……”
沈柳依言去了,沈栗又转归去见沈淳。
“郡主,”齐嬷嬷在内里守夜,闻声道:“但是有事唤老奴?”
为甚么是沈栗呢?他找别人不好使,但提到沈栗,沈凌便默许了。本身和兄长有些道不出的难堪,不好相见,却不想教孩子们也冷淡了。眼看着复起之日遥遥无期,儿子若能与侯府那边靠近些,将来总能获得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