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简延志总不能再说一句“臣惶恐”吧?那是找死。思来想去,简延志把马司耀卖出来了:“除了乡试第一场时曾经有一段鼓噪,其他别无异处。如果真有人作弊,此时倒是个好机会。”
听了一声缁衣卫,封棋的眼角抽了抽,看向几个考官。
封棋有些踌躇,想着是不是换个时候再来。
骊珠远远地给封棋打了个手势,表示天子正在大怒。
简延志答道:“回皇上,乡试三场,沈栗均已答完。”
举人们很痛快地……嚎哭着走了,口中喃喃地谩骂:“若叫鄙人晓得是哪个,需求著书立碑,叫你遗臭万年!”
邵英沉着脸:“朕以为,沈栗不成能不落第,恰好他就没中,恰好是你曾与他抵触,你可有何话说?”
封棋虽是老资格,又是首辅大臣,也不敢在天子大怒时稍有懒惰。只瞥了一眼,忙大礼参拜:“老臣给皇上存候,给太子殿下存候。”
马司耀蓦地昂首。简延志几个考官惊奇地相互张望。封棋微微皱眉,看向太子。
卷面污了的,破坏的,考官都不会去看,天然没有成绩。
马司耀心头一跳。
封棋忙道:“皇上息怒,如果等闲动用缁衣卫调查臣子,只恐朝廷不安。”
简延志向太子投去感激的目光。他本身是问心无愧,但只要因为乡试的题目进了缁衣卫,名声就算毁了,就算今后能查明是明净无辜的,也必定做不成阁老了。
邵英问道:“沈栗答完卷了吗?”
封棋稳稳铛铛道:“皇上自即位以来,鲜有恰当之举,臣为阁老十几年,年年高枕无忧也。臣听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