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罗宜宁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终究把蒸好的枣糕端上桌的时候,罗瀚小朋友坐在书案前,一板一眼地背三十六计。
“再不吃东西就凉了”罗宜宁想让儿子先吃东西,毕竟她辛苦大半天蒸出来的。固然味道普通般,远不如厨娘做的,不晓得罗瀚究竟为甚么喜好吃。
秋娘啊了一声:“不能养鸡吗?”
罗宜宁笑道:“你常日老是想很多,思虑得太多,累人。”
当今内阁首辅罗慎远的嫡宗子。
罗宜宁上前去给他脱革带,看看现在的首辅大人。跟他说:“你本日倒返来得早。”
但罗瀚又不敢哭闹,小时候他是以哭闹,父亲会罚他抄书射箭,再如何哭也没用。非把罗瀚这个粘人的坏弊端给改过来了。八岁的罗瀚只是很禁止地站在罗宜宁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说:“母亲,我要吃糕。”复又加了句,“你做的糕。”
毕竟罗慎远只要一个。
罗瀚有礼地点头:“等我去回了父亲,再来向您存候。”
罗宜宁明天对他无前提顺服,儿子要吃糕,那就做!她摸了摸孩子的头,谨慎地挪开罗慎远,起家去厨房发面了。
自小服侍他的乳母叫秋娘,大字不识。瞥见他每日夙起不定时,竟然去集市买了只雄鸡返来养在院子里。父亲有次进他的院子里,看到一只趾高气扬的公鸡盯着他,嘴角微抽。“是谁在大少爷院子里养鸡?”
罗宜宁看着他,说:“你躺下来。”
享用妻的柔情,如何能不装一把。罗慎远没感觉有甚么,笑着也摸了摸儿子的头:“来,瀚哥跟我过来。父亲明天教你读孙子兵法,”然后他加了一句,“背不完不准吃糕。”
一会儿罗瀚醒了,揉着眼睛从床高低来,看到父亲正睡在母亲膝上,他有点不欢畅。
他刚从国子监读书返来,风尘仆仆。
八岁的罗瀚小朋友明白了一个事理,不要跟爹抢任何东西,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