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宁笑了笑说:“我就是晓得。”
陈兰没有说话,宜玉就焦急地辩白:“祖母如何就晓得了——”
眼看着气候热了起来,宜宁还出了汗。归去洗了澡,换了小褂子,穿了件刻丝的淡绿色衫子,雪枝给她重洗梳洗了,才领到花厅去。
程琅的性子惯是和顺风骚,向来不会驳女孩儿的面子。几个姐姐跟他说话说得正投机。
松枝笑了笑:“这如何会有定命呢?快则三五天,慢则十天半个月的吧。”
松枝说:“听申明日一早他们就要一起去拜访那位教员,本日去内里买些礼品一同去。”
宜宁在罗汉床上翻来覆去的一会儿,看内里的雨差未几停了,叫雪枝拿伞来,决定去送一送罗慎远。
宜宁沉默半晌,然后摇了点头。程琅对他今后的老婆实在不算好,他这小我的确和罗老太太说的一样。面上看着笑眯眯的一团和蔼,实则内心算计颇多。能别嫁还是别嫁了吧。
罗老太太在喝参汤。陈兰和林海如因为学问程度不一样,相互相对无言,一句话都说不上。不过大师都没有管女孩们的偷看,这是有默契的。毕竟她们打仗男眷的机遇实在是太少了,能看就看看吧。
陈兰用目光扣问罗老太太。
宜宁眨了眨眼睛,只能渐渐说:“祖母,他十五,我才七岁。我能感觉他如何?”罗老太太难不成还给她筹算着程琅?那还是算了吧。
罗老太太深思了一会儿:“就算是我们故意,也怕人家无梦。罢了罢了,还是和我之前所说,给宜玉相府同知的公子比较好。”就不提这件事了,让下人服侍宜宁歇息。
罗慎远定定地看着她,点头说:“你这话可别让其别人听去了。罗家书香传世,祖训有云,读书是为了明理齐身的。被父亲听到了会惩罚你的。”
罗慎远觉得她要说出个甚么大事理,小丫头却眉心微皱,一脸义正言辞地说:“这不考科举,如何升官发财呢。”
宜宁心想她看上去有这么爱吃吗。罗慎远如何老是给她送吃的过来,一会儿又是云片糕,一会儿又是松子糖……却一边把纸包翻开,剥着一粒粒地吃。她问松枝:“三哥出府去了?不是下着大雨吗。”
宜宁走到近处,刚好听到罗宜玉说:“……传闻程琅哥哥明天送了一串佛珠给七妹,还是请高僧开光了的。不晓得我有没有机遇,也得一份你送的见面礼?”
程家与陆家是亲戚干系,罗家与定北侯傅家又接亲了。总之七拐八拐地算起来,罗家和程家也算是沾亲带故。宜宁被领到花厅的时候,罗家的两位大哥在花厅外商讨事情。而自家的几个姐姐就没有避讳,和程琅坐在花厅里一起说话。
梦里小程琅长得白白胖胖的,摇摆着小胳膊跟在她身后,笑嘻嘻地说:“舅母抱、舅母抱。”
宜宁拧了拧他的小鼻尖说:“飞走了就不要了。”
雪枝走过来把槅扇合上,然后笑着来抱宜宁起来:“本日大雨,老夫人说了,不消去进学。”
下过雨以后气候倒是很快晴了,太阳都晒得有点发热。宜宁到罗慎远的院子外,发明已经清算好了箱子放在院子中。罗慎远的小厮还在帮手搬东西。
宜宁听了一会儿就没有甚么兴趣了,几个女孩儿也听不懂,打着哈欠返来了。
宜宁醒了以后,发明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大雨。
罗老太太笑了,连徐妈妈都噗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