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忍不住大声喊他:“罗慎远!”
谢蕴站在罗慎远的书房门侧。这是她第一次到罗家来,他的书房里养了两只老迈的乌龟,看得出是好好打理的。大乌龟游来游去,吃些小鱼虾,或者停在假山上面歇息。慢腾腾的,壳也光滑油亮。因为不会被吃,故活得相称安闲。
杨太太醒得,这是和谢蕴一早就说好的。
但是都督的书房里没有人敢去挑灯花,只看到他凝神看着火线一副舆图,仿佛正思虑着甚么。他们动都不敢动,屏气凝神地等陆嘉学的下一个叮咛。他的手里拿着的虎符正敲着桌沿。
这件事应当奉告魏凌,他是宜宁的父亲,并且手握兵权。但是魏凌斗不过陆嘉学,罗慎远奉告他只是想有个火线助力。
动机至此,忍不住在她的嘴角低头细吻。
叶严倒吸口冷气:“你这说的邪门儿,有那么都雅吗?”
陆嘉学摸到她的脚还是冰冷的,干脆翻身上了床,把她全部都抱在怀里。
叶严与副将面面相觑,前后出了书房。两人走在抄手游廊上,叶严忍不住问:“我记得都督身边好几年没有人了吧……前次还是千年有人奉迎侯都督,送了个会弹箜篌的扬州瘦马,仿佛也没留几个月就转手了。”
陆嘉学的大掌缓缓捏成拳,嘴角一丝的笑意。要不是晓得罗慎远是她的兄长,娶她是事从权宜,他必然会把罗慎远给弄死的。
丫头来看了她两回,皆也是束手无策。只得给她烧了热水用,然后从速去通传陆嘉学。
干枯的内心垂垂被潮湿,略微柔嫩了一些。